周至注视着她,“秦小姐,我们还真有缘啊,你说怎么办?”
秦谂手心冒着冷汗,她也想知道怎么办?为什么总会遇上这个人,一次、两次。
她不说话,拉着文锦就走。
走远了,周至身边的女伴冷笑一声:“别告诉我,这就是上次你和蓝时为这个女人大打出手。我还以为国色天香,再不济也是个妙曼妖娆的,没想是个小学生,男人都好这一口?”
周至冷道:“你管得太多。”
“我也不想管,谁让你父亲想我嫁给你,我总得过问我未来老公他的秉性是不是?”
走远了,文锦问:“那个人你认识?”
犹豫了一下,秦谂才说:“他就是债主。”
“什么?”文锦跳起来,脸色也不好了,“怎么会是他?”
“你认识?”
“我听说过,评风不大好,上头有人,做事毒辣不讲情面。”
想起那天晚上他那一脚踢在心窝上就浑身发抖。
文锦察觉她的异样,问:“你没事吧?”
“没有,我们回去吧。”
“什么都没买就回去?也太不划算了。”
两人在商场里逛的时候遇到池森,他把文锦带走了,秦谂一个人走出商场打算回西山去。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周至来了,这次是一个人。
看到他就像看到厉鬼,秦谂吓得浑身哆嗦。
周至双手插着裤兜,闲闲地看着她,语气痞痞地,“你以为把钱还了就了事?”
“你想怎样?”
“姓蓝的给你开多高的价码,我双倍,跟着我怎样?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挺感兴趣。”
“我对你没兴趣。”
“还挺倔。”说着想去摸她,秦谂避让撞上边上的路灯杆,痛得她眼冒金星。
周至又怎肯轻易放过她,见她避开,兴趣又来了,强行去拉她。
秦谂躲不掉,被他扯过来差点撞进他怀里。
☆、第三章 :丛林中的猎人(三)
她看到蓝时踢向周至那一脚,似乎比周至踢她那一脚更狠。她想躲开,脚下生根似的迈不开,心脏拉扯得生疼。
蓝时身边跟着几个人,那几个人见他眼睛通红,下手没轻重,担心他会把人揍出毛病,忙着去拉架。
秦谂没见过这种场面,似要把对方往死里揍,她想去拦住蓝时,已经软趴趴的没力气。亏得还有几个人把他们分开。
也有人来劝秦谂先上车,这里是男人的战场。她知道自己站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乖乖爬上车里。
蓝时回来,脸上有一块乌青,其他地方看不到。秦谂小心地偷偷地撇向他,他绷着一张脸,这一眼看去,又觉一寒不敢再偷看第二眼。
他不说话,司机也不说话,后面又还跟着两辆车,温度很低,场面很诡异。
路程太漫长,她回想今天的一幕。她不待见周至,也想着狠狠揍他解恨。蓝时这样不管不顾上来就揍人,会不会惹来麻烦?片刻后,她又纠结,蓝时为什么揍人?真是因为她?
回到西山,他几乎是拎着她进屋。管家看到几天为现身,一出现就是这个情况和司机面面相觑。蓝时脸色太难看了,他们都不敢多言。
秦谂被甩进房间扔床上,秦谂真吓到了,又被抛床上,此刻昏头转向,心口翻江倒海要吐不吐的。
蓝时这次气得不轻,咬着牙:“以后没我允许,哪也不许去。”
见他气头上,秦谂不敢反驳。
“再让我看到你和周至,休怪我不讲情面。”
秦谂也感到委屈,她也不想遇上周至,那样一个人避开都来不及,她又没病。现在他正气头上,秦谂不敢为自己说话。要说什么,说巧合?第一次巧合,第二次也是巧合?姑且不说这些,他会相信她吗。
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能说服他。
蓝时眼神复杂看着她,他知道自己动作粗鲁,甩她出去的时候力度也够狠,她竟一声也不哼。看她这样,火气愈发,一脚踢开地毯上的公仔,摔门。
房间的光线渐渐暗下来,不知不觉她就着这个姿势坐了一小时。
管家上楼来叫她吃饭,秦谂说不饿。
管家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秦谂说她很好,只是没胃口。
管家在门外默默站了一会,仰头叹气,真是冤家啊。
农历二七,闫妮给她打电话,言语中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秦谂烦心事多,也就没太在意。她只关心钱财。她问钱够不够用,又说让他们好好的过年,她打断年后出国。这是一早就编排好的台词,生孩子需要一年时间,她总不能一年也不去看他们。
母女叨叨地说着。闫妮说郑申燿很乖,每天都念起她,总问她姐姐为什么不去看他,是不是不要他了。
秦谂心里难受,匆匆忙忙挂了电话跑到阳台去吹风,脸上凉凉地,抬手一抹才发现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