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旬莫名其妙,问:“你干什么?”
谢拾笑着,继续道:“我名叫谢拾,‘谢谢你’的‘谢’,‘拾金不昧’的‘拾’,我目前是您的邻居,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沈旬被逗乐了,抽回手道:“干什么?又抽风了?”
谢拾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直直望进去,认真道:“两清了,无论有没有喝醉,这都是你说过的,我当真了,你可不能后悔。现在开始,我们重新认识,对待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把对方拒之门外,可不是礼貌的行为。”
“神经病!”沈旬嘴角终于有一点笑意,推了谢拾一把,道:“快去坐下,我饿了。”
谢拾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回到自己座位,伸长手准备划蛋糕。
沈旬一巴掌轻轻拍在他手背。
谢拾:“?”
沈旬怒目而视:“我还没许愿呢!”
谢拾:“哦……好,好。”他望了蛋糕一眼,不舍地舔了舔嘴唇。
沈旬又面无表情道:“先唱首歌。”
谢拾不好意思地推辞道:“我唱不好。”
沈旬继续怒目而视:“唱不唱?!”
“……唱……唱!”
沈旬闭上眼睛,短暂的几秒许了愿望,两人打开灯,开开心心地看着春节晚会,开始吃蛋糕。
张萌萌抽空录制了春晚,出来时一袭白色拖地长裙,玲珑身姿被勾勒得近乎完美,谢拾咬着叉子看,一口蛋糕塞在嘴里,两颊鼓起。
沈旬莫名其妙有点不舒服,看了谢拾一眼,指点江山道:“去洗点水果来。”
谢拾看了他一眼,道:“你家冰箱空空如也,我又不是魔术师,从哪儿变出水果来?”
“我记得楼下有水果店。”
“呵呵,亲,不止你一个人记性好,我也记得那家水果店老板前几天就回去过年了。”谢拾胆子肥了些,本性就暴露了。
沈旬黑着脸没话说,谢拾又说:“等会儿,我看完这节目,去我家看看有没有,我记得上次小郭好像买了不少放在冰箱里。”
他说完又转过头看电视。
沈旬忍了会儿,换了个漫不经心的姿势,在旁边心不在焉道:“张萌萌的确长得很惊艳,唔,身材也不错,这几年开始上春晚了,瞧她身上的裙子,恐怕缝制都要费上十几个裁缝……”末了他又不经意地问:“她是你女神?”
谢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问题你好像已经问过了。”
沈旬怒目而视:“问过?没有!”
谢拾不说话,沈旬又恶狠狠道:“听到了吗?我怎么可能问同一个问题两遍!”
谢拾赶紧道:“……哦……好,好的,是我记错了。”
沈旬喝了口水,又问:“不过她的确是全国大多数*丝心目中的女神。”
谢拾:“……”谢拾心想,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谢拾也不看节目了,扭过头盯着沈旬。
沈旬被他盯得发毛。
谢拾凑过去,两手捧在下巴底下,像是捧着一朵花,眨巴眨巴眼睛,卖萌:“旬哥,你见过我这么帅的*丝?”
“咳咳……”沈旬一口水呛住。
过了一会儿,谢拾又转过头,认真地盯着沈旬道:“再过几年,你的成就远远不止上春晚那么简单。”
灯光落进他的眸子里,沈旬愣了一下,嗤笑道:“跟学谁学的拍马屁?”
谢拾看了他半晌,笑了笑没说话。
凌晨四点。
谢拾率先占据了沈旬家里的沙发,赖着不肯回去。
沈旬将他身上裹紧的被子一掀,谢拾像一只蚕蛹般,骨碌碌从沙发上滚下来,爬起来瞪着大眼睛,气势十足地问:“干嘛?”
“回去睡!”沈旬气势更足,谢拾立马矮了一头。
“现在回去,有些晚了,而且我家太远……”
“几步的距离你跟我说远?”
“走廊外面要冻死人了……”
“我借你外套。”
谢拾:“……”
谢拾转身跳上沙发,死死扒住沙发背,死也不肯妥协,耍无赖道:“你问你家沙发一句,舍不舍得我走,要是它回答了,我立马就走!”
沈旬:“……”
沈旬拖住他的腿,往后扯,一不小心将他睡裤脱了下来,露出修长的两条腿。
谢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