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云率兵心情沉重的到达渑池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早已恭候多时的温候吕布,
身披大红袍,头戴紫金冠,跨下火红赤兔马,双眸凝视远处,目光如剑,在夕阳映照下,将吕布身形衬托得无比高大,
此次,吕布奉了董卓之命,在此附近向云,然而,心高气傲的吕布却并未如郭汜一般躲在暗处伏击向云,他吕布不屑如此,吕布直接违抗命令,光明正大的率精骑拦在向云的必经之路前,渑池县,
渑池城下,吕布傲然而立,其后麾下五千精锐骑兵,精神饱满,士气高昂,每当众人目光扫视到最前方的吕布时,都会透露出一股由衷的敬畏,显示出他们对吕布的敬重,
一旁,渑池县县令正殷勤的在吕布耳边说些什么,神色谦恭,吕布微微翘首,并未说话,
就当此刻,忽然,一阵呼啸声从天空传來,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影子迅速掠來,在空中微微盘旋,骤然坠向吕布,
吕布见状,神色淡然,微微探手,一把接过白影,
一阵探索,吕布从上取出一张纸条,良久,吕布嘴角微微上翘,双眸战意一闪而逝:“他们來了。”
闻言,五千精骑眼中顿时舔了舔微微干渴的嘴唇,眼中散发一股犹如狼一般的噬血之色,
……
果不其然,就在吕布话音落下不久,前方远处顿时传來一阵细微的马蹄之声,紧接着,一对人马缓缓出现在道路尽头,
这对人马明显经历过一番大战,神色颇显狼狈,甲胃之上,血迹尚未干枯,还有不少士卒带着伤,在人马中央,帅旗之上,一个大大的‘向’字随风飘扬,帅旗也染上了不少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己方的,
人群之中,向云被诸将保护着,经过一段时间策马奔腾,加上身上伤口,向云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好在向云习武多年,底子还算不错,并未太过狼狈,
“主公,前方有情况。”这时,徐荣突然策马掉头,來到向云身旁道,
向云精神有些恍惚,经历这场失败,损兵折将不说,连自己也被偷袭受伤,特别是胡轸那句话,如今还回荡在向云耳畔:你太小看我等西凉男儿血姓了,沒错,他太小看胡轸,小看古人的意志,一路上,向云都在反思,历经一路凯歌,他自信膨胀的太过厉害,也许,这件事也能让他清醒清醒,
直到徐荣前來禀告,向云这才抬起头,眺望远处,顿时,一个紫金色帅旗飘荡在向云眼帘:“吕。”向云心中一寒,在东汉时期,吕姓并不多,但却给世人印象最为深刻,因为,在吕氏中,有着天下无双的战将吕布,吕奉先,而吕布,就在董卓麾下,出现在此,向云即意外,又惊愕,显然未料到董卓为了对付他,竟将吕布给叫了出來,
念此,向云不由苦笑,这次大条了,
高顺一旁拱手道:“主公,如今我军刚经历一番大战,且行军很久,士卒早已疲乏,而敌军以逸待劳,加上还有温侯吕布这样的战将为帅,我们是不是先撤退,以避其锋。”
向云摆了摆手:“我们沒有退路了,郭汜还在后面,若是让二人合拢,我们就真的成了笼中之鸟了,此战,不求击败吕布,只求突围。”
向云转过头:“仲康、恶來。”
“大哥。”二人上前,
“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待会全军突围时,由你二人缠住吕布,到时西凉兵群龙无首,亦有可战之力,可有信心。”
二人纷纷拱手,钟声道:“大哥放心,交给我们好了。”
“嗯,好,走吧。”
“向云何在。”双方刚接近,吕布突然一声长啸,策马而出,喝道,
阵中,向云闻言,微微蹙眉,输人不输阵,向云沒有过多犹豫,忍住伤口疼痛,策马动身,
“大哥,我等陪你去。”身后,典韦、许褚二人纷纷策马跟上,
向云并未阻止,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有典韦、许褚二人在身旁,至少不用怕吕布骤然发飙,
双方迅速接近,在吕布身后,有着五千精骑;而向云,却只剩四千余残军,其中骑兵两千余,步卒两千余,且还是经历过久战的士卒,还在剩下的,皆是军中最为精锐的一部分,
三人上前,距离五十米,向云开口喝道:“本将在此,温和有何见教。”
“哈哈,几曰不见,风光一时的宜城侯怎弄得如此狼狈。”看着受伤的向云,吕布一阵冷嘲热讽,
向云眉头深锁:“沒什么,不小心被狗咬了。”
吕布:“哈哈,是被胡轸给偷袭了吧。”
向云凝视吕布,惊疑道:“温侯是怎知晓的。”向云实在想不通,他从受伤后,便已最快的速度撤退,按理说他被胡轸偷袭而受伤的消息应该沒有如此快传到这里才对,吕布又是如何如此快知道的,
“哼,这个你不需知晓。”吕布冷哼一声,骤然举目扫视向云身后士卒,冷声道:“本侯奉相国之命捉拿于你,你是选择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要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