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张虎、庞季亦是得到消息,纷纷大喜,开始集结兵力,出了营帐,直奔港口而去,
为了避免暴露,张虎等人并未下令士卒点燃火把,纷纷摸黑靠近港口,打探江面情况,
张虎道:“终于來了,嘿嘿,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打起精神來。”
闻言,士卒们亦是摩擦拳脚,准备大干一场,
相比张虎,庞季明显更为冷静,指着前面不远的山丘,当即下令道:“让弓箭手迅速埋伏与前方丘陵之上,待会等向云的楼船一靠近,便放火矢射杀,其余人登船,等弓箭手射杀一阵敌军慌乱逃出时,便点燃火把,乘机冲上去,围住向云楼船,全歼敌军,不许逃掉一兵一卒。”
近年天气连连干旱,长江亦是枯竭,长江水位比往年更低,水面宽度不大,加上弓箭手埋伏于一旁丘陵之上,借助高地优势,向云楼船正好在弓箭手攻击范围,
“诺。”弓弩手在一将领率领下,纷纷朝丘陵快速奔去,
江面上,楼船速度不快,晃晃悠悠,逐渐靠拢过來,随着楼船距离拉近,众人的心也逐渐揪了起來,打起十二分精神,
丘陵之上,弓弩手就位,眼看下方江面上的楼船靠近,众人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惊动敌军,
“点火,放箭。”
终于,楼船进入弓弩手射程,随着弓弩手将领一声怒喝,山丘之上突然点亮无数火星,紧接着演变成无数火把,接着,万箭齐发,一片片火雨直扑江面上的楼船而去,火光照亮整个江面,声势惊人,炫丽无比,
一波箭雨下去,山丘上的弓弩手们并未停歇,再次点燃一批火矢,紧随着射向下方楼船,
面对突如其來的伏击,楼船之上的士卒似乎皆被吓傻了,竟然毫无动作,任凭一波波火雨射下,落在楼船之上,火星四溅,
楼船本就是灌木所做,木遇火,后果不言而喻,火星很快演变成火苗,接而变成大火,江面一阵江风吹过,一发不可收拾,火势冲天,
不远港口外楼船之上,原本还等着楼船逃过來,再进行拦截的襄阳士兵当即看傻了眼,这哪还需他们上前近身肉搏,仅凭这火势,又有多少人能从中逃离呢,
一众襄阳兵不仅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暗暗失落,松口气自是因为不用向云军搏杀,活命几率大增,失落则是因如此一來便无军功可拿,两种矛盾的想法充斥心间,让一众襄阳兵心思说不出的复杂,
“不对。”
就在众士卒争相欢庆鼓舞之际,这时,一直在观察楼船情况的庞季突然脸色大变,惊呼道,
众襄阳兵闻言,转头望去,顿时发现庞季骤然间脸色苍白,毫无人色,不免疑惑大增,
“庞先生怎么了,有何不对。”张虎闻言,亦是疑惑不已,敌船被烧,这是喜事才对,
庞季闻言,不为所动,双目紧紧盯着江面已经被火焰罩住的楼船,双唇微颤道:“你看,丘陵之上,我军弓弩手喊杀声清晰可闻,而江面上敌军楼船已完全被火势掩盖,竟然未发出丝毫士卒呐喊声,这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