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吕良这么说,李伯龙立刻就急眼了。他怒骂道:“特么的,是哪个王八犊子,要害我!”
十几秒钟之后,李伯龙渐渐冷静下来。他问他老婆常春丽:“这个床,你是在哪儿买的?”
“是……是在张大庆的家具店里定做的。”常春丽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吗的,原来是这个老小子!”李伯龙指着常春丽的鼻子,骂道:“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有个屁啊!”常春丽激动道:“我就跟他打过几次牌而已。”
原来,那个张大庆,是常春丽的牌友。两人在麻将桌上暗中配合,赢了其他的牌友不少钱。
张大庆开了个家具店,常春丽开了一家花店。这二人的店,开在同一条街上,相距并不远。
张大庆也撩过常春丽,但常春丽有些看不上张大庆。她只是把张大庆,当成一个牌友。
去年十一,常春丽想换个新床,而张大庆正好是开家具店的。
她跟张大庆提了几句,张大庆便推荐她,买了这个新床,还给她打了七折。
常春丽三言两语,就把买床的始末,说清楚了。
然后她问吕良:“这个床真的有问题?我还是有些不相信,老张要害我。”
“有问题的不是床,而是你的这只旧鞋。”
吕良指着那只高跟鞋,对常春丽说道:“你去把这只鞋烧了,再让你老公,去盯着那个张大庆。如果使用巫术、诅咒你们离婚的人,真的是那个张大庆,那么他肯定会大病一场。”
李伯龙和常春丽,半信半疑。但他们还是,按照吕良说的,去做了。
二十分钟之后,常春丽把那只破鞋烧成了灰烬。
又过了几分钟,常春丽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接通电话后,她老公李伯龙的声音,就从她的手机里传了出来:“吗的,果然是张大庆那个家伙在搞鬼。他突然吐血,昏倒在他的店里。他店里的伙计帮他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抢救了。”
闻言,常春丽扭过头,盯着吕良,脸上全是敬畏之色。
“呵呵,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不是那个张大庆,出事了?”吕良淡笑道。
“你……你真是神了,张大庆已经被送去医院抢救了。”常春丽说道:“他会不会死掉?”
“巫咒被破,所以他被巫咒之力反噬了。”
吕良说道:“幸好他只是诅咒李伯龙妻离子散,并没有诅咒李伯龙死于非命。要不然的话,光凭巫咒的反噬之力,就能让他暴毙当场了。”
常春丽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是没想到,张大庆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来?这次要不是你帮忙,我的家八成就要散了。”
吕良摆了摆手,说道:“嫂子言重了,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那个张大庆对你起了歪心,他落到现在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嫂子你以后也要小心点,谨防交友不慎。”
常春丽连连点头。
经历了这种邪乎事儿,她现在也不得不信鬼神了。
没过多久,李伯龙也回到了李家。
吕良让他弄来了一些吉祥物,把这些吉祥物摆放在家中的各个角落,改善了他家的风水。
然后吕良又让夫妻俩烧香拜神,买通神仙,扭转运势,驱走霉运。
弄完这些,天都快黑了,李伯龙赶紧订了一桌酒席,款待吕良和老马。
吃完饭,吕良和马青山,押着一车丧葬用品往回走,终于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回到了马记棺材铺。
“辛苦你了,明天我请你吃饭。”
“小事一桩,马哥你别客气。”
和马青山道别后,吕良在棺材铺附近的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一包烟。
就在吕良掏钱付款的时候,几个精壮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见吕良,那几人就眼露凶光。
吕良回过头,扫了他们一眼。
那几人立刻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冲着吕良呵呵傻笑。
吕良呵呵一笑,与那几人擦肩而过,离开了小超市。
那几个人,一直尾随在吕良的身后。
一开始,吕良还以为,那几个人想劫财。
但吕良很快就发现,那几个人还有同伙。
盯上吕良的人越来越多,大概有十五六个。
而且这些人,全是暗劲初期以上的武修。
“看来,这些人不是想劫财,而是想对付我。”吕良心里有数。
于是他没有回宿舍,而是带着这帮人,越走越远,穿街走巷,瞎兜圈子。
双方就这样,耗了大约半个小时。
最终,人生地不熟的吕良,还是被那几个土生土长的精壮汉子,堵在了一个死巷里。
这个巷子里的房子,都在搞拆迁。所以这里连一个居民,都没有。
“你特么的还真会跑啊,老子们追了你这么久,才把你给堵住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年,冲着吕良冷笑道。
“呵呵,老兄,是谁让你们来堵我的?我跑不动啦,你能不能让我做个明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