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钦扬在院子里头晒太阳,懒懒地说:“这种小事儿你拿主意就是,何须劳动本公子?”
“是是!”孙力勤躬身道。
出了门他才摇摇头感叹了一声:“怎么回事?最近公子的脾气我竟然琢磨不透了。”前些天他非得要去,还不让自己跟着,现在呢,他又不去了。这么大笔银子的开销,他倒是放心让自己去办了。
平安转头看他:“孙管家,做好自己就行了,老是揣摩主子的心思累不累?”
孙力勤听她这么没大没小和自己说话,当时心中就有些不喜,但一想这丫头可是慕钦扬的心头好,说不定哪天她就不是一个小书童,而摇身一变变成主子的枕边人也不一定,遂笑着说:“平安姑娘说的是!我心里有数了。你看,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不如平安姑娘通透呢!”
不知为何,同样是慕钦扬的身边人,平安对周成的好感就要多上许多。她笑笑:“其实孙管家您是个人精,哪里有看不通透的呢?我不过随便和您开开玩笑罢了。”
“呵呵,玩笑,玩笑。”孙力勤笑得有些勉强。他对慕钦扬的奉承那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做得那叫一个流畅自然,可现在让他一个安亲王府的大管家对一个小书童奉承,总让他心里有些不大平衡。
“对了,孙管家,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平安姑娘了,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公子身边的小书童,不如也随公子叫我平良吧。”
“好好!平良小兄弟。”孙力勤立马就改了口。
确实,孙力勤如平安说的一样,是个人精!从他和房东砍价就可以看出端倪来。
他不是单纯的压价,反而将安亲王府小世子的招牌给打了出来。安亲王府!地位和萧府不相上下有得一比,那房东一听竟然这么大来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孙力勤拍了拍房东的肩头:“你放心,既然是安亲王府的第一家酒楼,自然不会少了你的租子,以后我们之间肯定也还要有来往,一来二往自然便是熟识了。我是安亲王府的管家,在地面上也能说得上些话……”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房东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自然租子少了好些!
平安听着他报出的数字和先前生生相差好几十两,不由得瞠目结舌:原来权势真的可以当钱使!
孙力勤又说:“我们这酒楼肯定是不止开一年的,不如我们定下十年合约?价钱可都按这个价算?”
那中年房东一听十年这个价格,面上一僵,过了一会儿才说:“也行!就按这个价钱算!”说完,不由得擦了擦额头。
“那好,既然已经谈妥了,我们就把合约给签了。”孙力勤说。
这样一番下来到签合约倒是顺利得很。回萧府的路上孙力勤说:“平良小兄弟,这酒楼经营之道,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懂啊。虽说公子也曾叫我好好研究过一番,可那都是虚的,以后还得仰仗你多多费心了。”
平安笑笑:“酒楼也有我二成,费心是应当的。以后还得辛苦孙管家了,您这么忙前忙后的,确实帮了我和公子很大的忙。”她一句话就将自己扭转到了主人的地位,孙力勤不由得心想: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个好糊弄的。
二人回到萧府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时间,才将将进了萧府侧门,孙力勤便说:“平安姑娘,听说这东城有好几家特有名的糕点铺,我去买点儿过来咱们下午研究研究,看看以后咱们酒楼是不是也可以售卖。”
平安说:“孙管家,这都要到吃午饭的点儿了,等吃完饭再去买不迟啊。”
孙力勤却笑道:“反正很近,快得很,我去买来等下正好给公子当餐后点心。你也知道的,公子的嘴挑……”
323没了萧煜祁,世子之位就是我的!
平安望着孙力勤快步跑开的背影摇了摇头,感叹道:“可恶的慕钦扬啊,真是难伺候!饭点儿身边的人还不得安生,得去各处搜罗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