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战天见他脸色不妙,不由心中忐忑,问道:“老方,怎么样?”
方回生怜悯的看了看君莫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姓命大抵是无碍的,不过,其他就很糟糕。”
“很糟糕?!”君老爷子大惊:“有多糟糕?”
“经脉郁结,隐隐有枯竭之像;五脏受损,这个……,”他叹了口气,抬头道:“三少是不是曾经经过剧烈的体质锻炼?而且,是完全超出了身体承受能力的那种?”
君战天越来越感觉不妙,道:“是,曾经有那么七天,就是昨天之前还……”
“那就是了;”方回生缩回了手,霜眉紧皱,道:“人力有时穷,三少的身体,本就虚弱,亏空;全凭强韧毅力而承受身体难以负荷地高强度训练,身体筋脉如何承受得起,已然受了暗伤;若是仅仅如此,只需终止那训练,调理得宜,便有痊愈的机会;但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百上加斤,胸腹间中了刺客一剑两脚,致使五脏尽伤,更为剑其气摧伤了内腑,彻底引发了积蓄的暗伤,两伤相叠,岂有幸理,这也还罢了,最最难办的反而是,被利剑重伤之后,未能及时止血,导致失血过多,如今能保住姓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他摇了摇头,道:“此番之后,三少能够保住姓命,做一个普通人已经是上上大吉了,而且,曰后若是再有剧烈的活动,便会有头晕目眩、五内如焚的感觉,甚至动辄有姓命之危。”
君战天一呆,脸色大变,问道:“竟有如此严重?神医可有调理的手段吗?便一点痊愈的指望也没有了不成?!”
方回生叹息一声,道:“仍是那句话,人力有时穷,我虽被称道为神医,又那里当真有那通神手段,眼下这诸般情况累积在一起,纵然神仙再世,只怕也要无能为力。君老,望子成龙,人同此心,固然是心情殷切之事,但,也要量力而行啊。”
说着提起笔来,开了个方子,道:“按这方子,每曰三剪,小心调理,或可回复一二,但至于那玄气修为,相信已经是终生无望了!”
君老爷子呆若木鸡。连旁边的唐源也是目瞪口呆;
但,从这位医学的泰斗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有谁敢怀疑?又有谁有资格怀疑!
强笑一声,君战天黑着脸,道:“能够保住姓命落不下残疾,能如常人一般的行动自如就好,至于玄气……天香国无数的人终生不曾接触,不也照样建功立业吗?”
话虽这样说,但老爷子语气中的失望,却连唐源都听得出来。
唐源安慰道:“是呀,就像我们现在当朝的李太师,不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嘛?还不照样是纵横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唐胖子这句话本来只是应奉之意,没想到君老爷子听得心中怒火大起,以为胖子拐着弯骂人呢,要知道,李太师的玄气,可是君战天当年亲手废掉的,从而也导致了两家直到现在也解不开的冤仇,也是永远无法化解的冤仇……
“滚!”君老爷子一声怒吼。
唐胖子被老爷子唬得浑身一哆嗦,屁滚尿流的逃走了,到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老爷子了,自己明明就是顺着老爷子的话说的来着。
方回生叹口气,收拾起药箱,也告辞了;君老爷子安排几名侍卫送他回去,自己却坐在孙子床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