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针锋相对(1 / 2)

异世邪君 风凌天下 1763 字 3天前

梅雪烟说到这里,有些不好启齿,但还是表情平静的说了下去:“当年,马江名形容猥琐,更兼营生独特,每一天喊得最多的字就是‘金-枪-不-倒’四个字,还得扯着喉咙,喊得声嘶力竭。这也是他自己视为不光彩的过往。以至于到后来他成名之后,大凡是有人在他面前说起这四个字的,均视为对自己的挑衅,一个不好,便要不死不休,以他之实力,自然只有别人死的份……”

“大姐!你……”芊寻和管清寒均是面红耳赤,忍不住微嗔道。唯有独孤小艺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金枪不倒?那是啥?是说他枪法高超,屹立不倒吗?他当时不是小厮吗?有那本事吗?”

梅雪烟苦笑不得,刮了一下独孤小艺的鼻子,道:“神啊?你这个大条的小丫头,你说得如果抛开你话中本意之外,居然完全说得通,这话可别跟外人说了,那啥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他当时贩卖的药品,具体效果就跟你用的那‘吊百斤’差不多了,明白了。”

独孤小艺顿时脸红耳赤的不依起来,小丫头事后可是了解了那‘吊百斤’的具体效果,也大致知晓了一些男女之事,知道自己又出了大洋相,所幸此间都是自家人,倒也不算什么,面红耳赤之余,终于又忍不住看了看君大少爷。

小丫头自以为作得隐秘,其实那小动作早落入众人眼中,大伙不禁齐声哄笑。除了小丫头之外,尚有另一人也自偷偷地看向君莫邪,却是管清寒。

管大小姐只见那惫懒的家伙听了那三个字之后,正在一脸回味的表情的向自己看来,这厮心中在想什么岂不是昭然若揭?纵然强自镇定,仍是忍不住脸上一热,两颊如涂朱红,竟是格外的动人……“直到有一天,马江名在记院里意外巧遇了一个瓢客,这个瓢客凑巧也是一个猥琐至极的人,更离奇的是,这位奇怪的瓢客居然对马江名一眼就相中了,认为他天赋极好,更与自己有大缘法,当场就收下了马江名做徒弟,之后马江名便随师学艺,他果然不负乃师之厚望,普一现身便名动江湖。在他那个时代,他与宁无情还有其他几人,并称至尊,待到他们实力登顶之后,宁无情去了遁世仙宫,而马江名则去了至尊金城!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梅雪烟慢慢地说着,眼底有一种慎重的神色,警告大家道:“这个马江名素来喜怒无常,最是不按常理出牌。往往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会出手杀人,全无些须征兆。而且所杀的人往往还是跟他毫无关系,完全凭一己喜恶行事。所以,你们最好还是要离得他远一些,若当真是他动手杀人,我也未必可以及时救下。”

“此人是一个色中恶鬼?”君莫邪突兀的问了一句。

“为何这么说?”梅雪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师父是个瓢客,而且是一个相当没品的瓢客;以一代高手的堂堂身份,居然要去记院里瓢记……这还不是色中色鬼是什么?”君莫邪理所当然的道:“而马江名,就是在那种时候与他师傅王八看绿豆,一拍即合,想必也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倒又不能想当然;这马江名当年固然声名狼藉,几乎所有恶事尽都曾经做过,说是无恶不作也不为过,唯此君却独独没有犯过色戒。而且终其一生,也未有过任何的情爱纠缠,更未曾娶妻成家。”

梅雪烟摇摇头,竟是彻底否决了君莫邪的话。但君莫邪的提醒,却让她自己也沉思起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也没有理由啊,难道说一个色中恶鬼收一个道学先生做徒弟?这是什么道理呢?

“其中必然另有原因。”君莫邪深思了一下,突然大是古怪地笑了笑,笑得极为猥琐,竟是极为开怀的样子。

“你笑什么?难道你想到了什么?”梅雪烟奇怪的问。众女也在同一时间看向君莫邪。

“我就是在想,你说他师父会不会是因为修炼了一种比较古怪的独门玄功,然后却又因为某种原因不能修炼有成,然后转为反其道而行之,便收了马江名做徒弟?让他逆向修炼呢?”君莫邪嘿嘿的笑着:“又或者这马江名天生有某种特质,而这种特质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意义,甚至是某种缺陷,但这种特质却恰巧迎合了这种独门玄功的独特要求,所以才被他师父奇货可居?要不然,他又怎地会有那么怪异的行为?”

这一刻,君莫邪竟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前世人生中,最为闻名遐迩的武学奇书——葵花宝典。所以才突如其来的说出了这一番话。其实连君大少爷本人也不知道,他这突发奇想的一番话,竟是恰好说中了最大的事实……不过若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若是有一天对上马江名,那就必须得加倍小心了!君莫邪心中暗暗盘算。

“哪里有那种功夫!就算真有,又怎么回那么凑巧被马江名学到了,我看这根本就是你自己瞎想出来,你怎地尽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管清寒、独孤小艺、蛇王芊寻同时红着脸怒斥。梅雪烟却未如其他三女一般唠叨君大少爷,而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下面大厅中,马江名已经走了进来,突然一声怪笑,道:“宁无情,你也来了吗?当真是好久不见啊。”

宁无情清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冷的笑容,淡淡地道:“我道至尊金城来的是谁,原来是你这老怪物。”

“老而不死谓之贼,宁无情还好意思叫我老怪物,你也不比我年轻多少,彼此彼此罢了。”马江名尖声道,声音似乎在说笑,但语气竟仍是阴恻恻的,令人很有点不寒而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