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抬头去看他,“……有这么好笑吗?”她记得溥仪的回忆录里就是这么写的。
“你以为呢?要是等会有谁敢在外面叫一声,让朕早早的完事,朕立时就得把他杖毙了!”她以为男人在兴头上是能憋回去的吗?别说是皇帝了,就是个贩夫走卒,遇上这种事也得怒发冲冠。
见他高兴,琳琅就放开了些,试着撒娇道:“万岁爷,你讨厌……”
康熙很受用,笑着道:“好,朕不讨厌了,你继续说——”
琳琅就接着说了,“胡同里的人还说,皇上临幸宫妃时,宫妃得脱光了裹在毯子里,由太监举着从偏殿出发,一路送到龙床上去,然后宫妃光着身子在被窝里从皇上的脚边往上面爬……”看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么一说,琳琅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但为了保证效果,她还是正正经经的把话给说完了。
康熙却是没笑,他反而皱起了眉头,“简直荒谬!太监虽然净了身,但也是半个男人,怎么能让他们如此靠近宫妃。”太监虽然有心无力,但对男女之事心里还是想着惦着的,否则前明时宫里面也不会有那么多对食的菜户了。康熙是极其反感这个的,所以现在的宫里菜户是早绝了迹的。
怕他真生气了,琳琅咬着嘴唇,使劲地点头,“我、我也从不让太监近身侍候的。”
康熙自然知道这点,就松开眉心,笑着握着她的肩膀道:“别怕,朕是信得过你的。”
琳琅安心了,眨着鹿子眼感激的看着康熙。
康熙来了兴致,笑着用手指挑起琳琅肚兜的系带,拉开来,一边揉他一边低头在她的耳边道:“你也帮朕脱亵裤。”
“……好。”琳琅颤着手往下伸,去拽他的裤子。
两人都脱光后,康熙就压着琳琅畅快地欢爱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琳琅中途就不行了,他却不像前几天似的就此放过她。反而加快了节奏,强迫她和自己一起继续冲上高峰。
“啊!”琳琅觉得自己就要融化了,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康熙也到了极限了,他仰起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低吼一声!
一瞬间,康熙的脑中一片空白,力竭着倒在了琳琅的身上。他很快就平复了呼吸,看琳琅还在喘,就摸着她汗湿的脸颊,笑问道:“能起身吗?”
琳琅一边喘气,一边摇头。
“那朕先起来了,你歇好了自己叫人。”
琳琅点了点头。
她的眼睛湿润润的,一对眼珠子像两颗黑褐色的琥珀,康熙不觉多看了两眼,然后才起身去洗澡了。
第24章 难产
虽然康熙这么说了,可琳琅也不敢多躺,被她和万岁爷这么一睡,这龙床上可还得换床单的!她把气喘匀了就赶紧起来了。
那两个和琳琅不打不相识的御前宫女早就候在床前了,一个蹲下来给她穿了鞋,一个则甜笑着递了杯温茶。
琳琅对两人笑了笑,然后就去大屏风后面擦身穿衣了。
她出来时康熙已经洗好了澡,正坐在椅子上散了头发,让一个太监给他梳发通头。
琳琅上前给他跪了安,“万岁爷,琳琅出去了。”
“去吧。”康熙闭着眼睛挥了挥手。
琳琅就跟着一个御前宫女出去了。
她刚走到锦缎帘子前,梁九功追了上来。
“万常在,这个你拿着”,他把那叠康熙批改过的习字递给她,“万岁爷让你拿回去好好揣摩揣摩!”
琳琅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再加一个时辰的练字时间,一边谢过了梁九功,“麻烦梁公公了。”
“不麻烦。万常在你走好。”梁九功说着掀开帘子对着外面一招手,“魏珠,你过来。”
“九公爷爷,小的来了!”魏珠腆着一张眉清目秀的小长脸就过来了。
梁九功吩咐道:“你带万常在去偏殿,选间朝向好的屋子,然后找两个手脚麻利的宫女伺候万常在休息!”
“是!”魏珠立马应声。
刚和龙精虎猛的康熙滚了床单,琳琅现在是又累又觉得全身汗腻腻的,听了梁九功这话,就感激的又谢了他一次。然后跟着那个叫魏珠的小太监去了偏殿。
虽然梁九功大开方便之门,让琳琅自己选屋子,可她急着洗澡睡觉,而且屋子选得再好,也只是睡一晚上的临时宿舍而已,她也就随便选了一间。屋子可以随便选,但是配的那两个宫女和洗涮用具以及换洗衣服可不能随便了——琳琅准备下一次再来乾清宫时随身带一个小包袱,把自己的肚兜和亵裤带上。
有小太监魏珠这个识途老马在,琳琅要的全新的洗涮用具和换洗衣服很快就准备好了,她拿了一个很大的赏钱荷包给魏珠,打发他走了。
洗了澡,琳琅立刻就睡下了,她也不认床,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卯正时分(早上五点),琳琅就被昨晚守夜的宫女叫醒了——整个乾清宫都是跟着康熙的作息走的,他卯时起床卯时四刻上朝,所以琳琅也得卯时起。
睡万岁爷可真是个力气活啊,琳琅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找这宫女要了些点心茶水吃。她正吃着,就有一个小太监上门来了,说是刘得福让他来的。刘得福又在茶水间给琳琅准备好了早饭,那俩小便辇也给备好了。
小福子太给力了!
琳琅也不吃点心了,赶紧就跟着那个小太监去了茶水间。
当她吃完早饭坐着便辇回到咸福宫时,康熙正在上朝。
乾清门正中的宝殿里设了御榻,康熙金刀大马地坐在榻上,在他身前,披着明黄色绸缎的表案上放着茶盏笔墨和一摞奏折。
京中三品及以上的六部官员和其余有资格上朝奏事的大臣王公按规制在殿内殿外分部门列队站好,六部的主官和其他位列一品的满汉大臣站在殿内,二品官站在殿门口,三品官则只能站在殿外的广场前了。
康熙喝了几口茶,才道:“升座吧!”
三日前,安徽那边的黄河又决了堤,这一决就又是千亩之地的粮税绝收和几十万的流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