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小七是一个碰到老齐就爱胡思乱想的girl~
老齐:我家媳妇什么都好,就是爱乱想。
桃发: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老齐:亲她吻她,让她没时间胡思乱想,要是等成年,我还可以——
桃发(立刻打断):兄弟,禁止开车,谢谢!
第102章 (二更)
王珺起初还在满脸通红得听着萧无珩说话,甚至在他说完的时候,还想轻啐他一声,骂他一声“无赖”,可她又实在担心这个无赖真得会不管时间和地点胡作非为。
她就在这两个念头中,七上八下得胡思乱想着。
哪里想到,这原本除了他们之外,再无一人的屋内会突然传来这么一声轻咳,一声愉悦而又带着笑意的,熟悉的轻咳声。
倘若先前她只是红着脸,那么此时在听到这一声轻咳的时候,便是真得羞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尤其,如今萧无珩的双手还按在她的肩上,两人的距离也靠得很近,若是不知道的人,看着他们这幅模样,指不定以为他们在做什么。
想到这,王珺慌慌张张得挥开萧无珩的手,起了身。
而后是朝身后看去,便瞧见自家二哥这会正靠着门,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笑看着他们。
察觉到王珺转身看来,王祈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仍是笑着,神色愉悦得说道:“你们别理我,我只是……”这话说完,他晃了晃手中已经空了的茶盏,笑道:“出来倒盏茶。”
耳听着这么一句,王珺脸色越红。
她不知道先前同萧无珩说的那些话,二哥有没有听到,若是没听到的话,还好些,若是听到了……她的小脸红得,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只是匆匆朝王祈福了个身,喊了他一声“二哥”,而后是又轻声说了一句“我还有事,你们聊”。
等这话说完,她也就未再理会两人,径直往外走去。
她走得快,没一会功夫便没了踪影。
萧无珩见她离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重新坐直了身子,等到看不见她的踪影便扭头朝身后的王祈看去,脸上神色淡漠,双目无波无澜,哪里还有半点先前面对王珺时的温柔模样?
他是喜欢看她脸红,看她害羞,却不代表喜欢让别人也瞧见她这样的风情,尤其这个人还打断了他们说话,让小丫头落荒而逃。
想来这段日子,小丫头私下是决计不肯再见他了。
想到这——
萧无珩看向王祈的目光也跟刀子似得。
王祈看他这幅模样,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耸了耸肩,无奈道:“这可不能怪我,我也不知我家小七会这么害羞。”
虽然早就知道无忌和小七的事,可这还是他头一回见两人相处时的模样。
他也没想到,原本在外头有“煞神”之名的冰山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更没想到他家那个平日凛然不可侵犯的小七也会有这样女儿娇态的时候。
原本知晓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总担心两人在一起时没话讲。
如今看来,当真是他多虑了。
思及此——
王祈脸上的笑意愈甚,尤其是瞧见冰山脸上的不满,心下更是开怀不已。以往他们两人相处,哪回不是他吃亏?如今好不容易让他扳回一局,他自然高兴。大摇大摆得走过去,坐在萧无珩的对面,又倒了一盏茶,好生吃了半盏。
而后才看着萧无珩,笑眯眯得说道:“你也别着急,既然小七心中有你,总会嫁给你的。”
这话倒是让人中意。
萧无珩脸上的不虞消散了些,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给自己也倒了一盏茶,而后才开口问道:“你何时向杜家娶亲?”
王家如今这个局面,他也看得分明。
想要让那个小丫头安安心心的离开,那么至少府里得有个能管事的,可按照王家如今这幅局面,哪有一个能管事的?倘若王祈能成亲,把这王家的事务交给杜若,小丫头日后也能放心。
王祈哪里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挑了挑眉,很是好笑得同人说道:“你倒是好,为了能早些娶到小七,当真是什么话也说得出来,我若不娶,你能如何?”
萧无珩耳听着这话,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他仍旧握着手中的茶盏,慢慢喝着,神色如常,语气却很淡:“我听说近来永康侯府的世子对杜小姐颇为有意,有意娶她为妻。”
王祈闻言,脸色一变,就连手中的茶一时也忘记去喝。
他近来一直都在处理太仆寺的事,就连杜若的面都没见到几回,还真得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如今看着萧无珩的神色,知道以他的性子断然是不会说些无中生有的事,心中便有些紧张。
他倒是不担心杜若会喜欢那个永康侯府的世子。
只是以他的了解,那个侯府世子无论是品性还是为人都是不错的,难免杜夫人动心。
心里想着这些,王祈也顾不得再想着去看萧无珩的笑话,与人说起自己的安排:“我早先时候已同母亲说过,打算先向杜家提亲,等到来年春日,孝期一结束便娶她进门。”
不管杜若是什么想法,他也的确该给她和杜夫人一个安心了。
萧无珩耳听着这话也就没说什么,只是想起一事,问道:“你还在调查伯父的死因吗?”
王祈闻言,原先还带着些笑意的面容,渐渐沉了下来,父亲的死,一直都是他们一家人心中的痛。
当年父亲死得时候,他才刚入仕,意气风发无所顾忌,直到父亲死后,他的性子才收敛了许多,原本按照祖制,他是得辞官守孝的,可是陛下按下了他的辞官奏折,与他说朝中需要人,还把他弄到了督察院,让他继续父亲以前的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王祈才哑声道:“当年父亲受陛下的命令去追查那本账册,哪里想到,刚出长安城就出事了。”
“这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重,一字一句,似是咬着牙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