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视线总算从播放着晚间新闻的屏幕给移开,一双杏眼直直地对上孟云泽。
早上两人是直接睡过去的。
中午则是做做过去的。
一天三顿,两人就吃了这么一顿。
怕是泥人都给“做”出了火气。
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催情的药剂,他碰了她,如鱼遇水,总是情难自禁,迫不及待地水乳交融,他有什么办法?
孟云泽百无禁忌,什么荤的带颜色的浑话张口就来。
“咏咏嘴笨。
说不过三叔。
反正,反正今天晚上我要回宿舍去。
您,您不许跟来。”
咏咏也不看晚间新闻了,她关了电视,今晚说什么也不肯再住在这里。
一整天都待在床上,她还怎么看资料,怎么早日破案啊?
兔子是没有利爪的,可当它真的亮出牙齿咬人,这才发现,再温顺的动物,被惹急了,总归也是有脾性的。
咏咏几乎没怎么跟人发过脾气。
五年前被孟云泽惯出的小性子,被迫离开那份温暖后,再一次一个人尝尽凄风苦楚,早已学会把嗔怨娇俏等小女儿心态都束之高阁。
使性子的话一经说出口,初夏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开始自我反省,她是不是真的被三叔宠得没了边,都开始长脾气了?
想想,还是委屈,“是您说的。
我是您的女朋友。
我有权在您的面前呈现最真实的自我,恣意地表达我的喜怒哀乐的。”
从她对孟云泽用上敬语这个称呼,就不难看出,内心深处,她仍是惶惑的。
还是担心,会把人给惹恼了。
好不容易,把懂事的小姑娘惯得有点小性子,得意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动气?
“嗯。
三叔很高兴,咏咏如此把三叔的话放在心上。
既然你今晚想要回去住。
就依你。
只是你得答应,等会儿得让我亲自送你。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怪他“胃口”太大,把人给吓着了。
孟云泽做出妥协,答应初夏今晚回宿舍住,只是提出必须由他亲自开车送她。
初夏不是不担心三叔在把她送回宿舍后,会耍赖要求留下来过夜的。只是三叔已经做出了让步,而且到底是出对她的关心,她不能那么不识好歹。
孟云泽送初夏到宿舍门口。
一直到亲眼看着初夏开门进去。
“三叔!”
孟云泽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听见初夏语带惊慌地叫他。
孟云泽没有半点地犹豫,第一时间折回。
初夏门没关。
孟云泽推门进去,入眼的一室的狼藉。
客厅的柜子,沙发,全部都被翻找过。
而且,是那种毁坏式的翻找,沙发的垫子都用刀割过。
不像是入室行窃,倒像是对方刻意在这间房子里寻找什么。
孟云泽跟初夏交换了个眼神,均在彼此的眼神里,看见了相同的信息。
“去检查一下,贵重物品什么的,有没有丢。”
初夏没有戴金银首饰的习惯,宿舍里最贵的,也就只有一些家用电器了。
尽管如此,初夏还是跟着孟云泽一起,去了卧室。
卧室的情况跟客厅好不到哪里去。
床单跟被子全部都被掀开,抛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