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有这么好被说动,立刻毫不犹豫找了理由:“人家没力气嘛。”
“那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总好吧?”林鑫给妹妹揉了会儿肚子,让妹妹翻过去趴在床上。
她自己在手上抹了点儿精油,然后用手掌根开始沿着妹妹背腰部胸椎第11节 往下面按。
她揉捏着两侧肌肉的时候,床上趴着的丫头发出了舒服的哼唧声:“姐,你是在给我捏脊吗?”
林鑫沿着脊中、悬枢、命门、夹脊、脾俞、胃俞、三焦俞、肾俞、志室一路摁下去,闻声哭笑不得:“你当你是小宝宝吗?还给你捏脊。”
林蕊哼哼唧唧:“人家就要当小宝宝,做大姑娘一点也不舒服。”
林鑫无奈地摇摇头:“你起来多动动不就行了。”
车轱辘话绕来绕去,林蕊死活不肯。
论找借口,她向来天下一流:“怎么动啊?我一动就水漫金山寺。”
夏日衣衫单薄,一有点儿动静,立刻无所遁形,她带过去的三条裤子都不够换了。
更别说美美的小裙子,因为害怕卫生巾会不小心掉下来,她碰都不敢碰。
“用卫生棉条吧。”林鑫想了想,“这样好歹你活动方便些。”
虽然现在厂里头的卫生棉条销量远远赶不上卫生巾,但林蕊跟郑大夫自己用的就是卫生棉条。
只要勤更换,什么葡萄球菌感染之类的,发生概率其实非常低。
林蕊立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不要用卫生棉条。
林鑫挑高眉毛:“为什么?”
女高中生难得机智一回,一本正经地强调:“我记性不好呀,我会忘了要换棉条的事情。”
林鑫想想妹妹那大喇喇的性子,家里的钥匙都能被她掉几回。
真要用的卫生棉条,搞不好她几天都想不起来换。
当姐姐的人只好摆摆手,先睡觉,这件事容后再议。
少女这才暗地里偷偷舒了口气,谢天谢地。
不然今天晚上是躲过了一顿拳,明儿一早肯定要被拉起身。
第二天太阳爬上山的时候,林鑫倒是想喊她起床呢,可惜即使掀被子都拦不住她赖床的心。
郑大夫晾完衣服回来,朝大女儿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她去吧,估计实在是吃了大亏。”
昨晚上苏木都在自己面前哭了,一个劲儿说蕊蕊可怜,吃不下睡不着,浑身不舒服。
早两天她就想回家来了,实在是没力气走路,这才挨到了现在。
当妈哪有不心疼女儿的,郑大夫听的时候都跟着掉了眼泪,只觉得是自己不好,没给小女儿个好身体。
林鑫安慰母亲:“没事的,让她多锻炼锻炼,也能好起来。”
母女俩还没有走到楼底下呢,郭大炮就冲进店堂里,大声喊:“找到了!老大,找到的原因了!”
然后林家母女就听见身后一声房门响,号称虚弱到爬不下床的林蕊,已经跟阵风似的冲了下来。
“什么?到底什么原因?”林蕊顾不得自己蓬头垢面,只一个劲儿冲郭大炮嚷嚷。
苏木皱着眉头从房间里头跟着下楼,手上抓着个毯子直接笼住她的身体:“你现在不能受凉。”
哎哟,八月天里,外头大太阳明晃晃,叫她上哪儿受凉去?
林蕊压根顾不上搭理苏木,只眼巴巴看着郭大炮,等待对方答疑解惑。
可惜这小子就是半桶水,今儿一早上冲到实验室听到只言片语之后,便急着给林蕊苏木打电话。
可饭店里头的电话机没挂好,居然一直打不通。
郭大炮性子也急,索性坐上车直接冲到饭店来了,当面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鉴于如此种种前提,他自然也讲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就是那个苏联生物学家阿卡耶夫发现了什么,又做的什么研究,最后就得到了什么结论。
总之现在是整明白,为什么那段护城河里头的重金属鼻子消失了。
关键词,郭大炮是一个都不知道。
林蕊被这人直接给气乐了,要是真到了革命战争年代,第一个不用担心,会叛变的人就是郭大炮。
就他这次探消息的能耐,真叛变了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郭大炮委屈的很:“我这不是急着跟你们通风吗?”
谁知道电话会没打成呢。
林蕊急得很,立刻就要换鞋子冲去学校实验室。
苏木赶紧从后头扣住人,皱着眉毛道:“你就这样出门?”
林蕊的目光瞥见镜子中鸡窝头,眼角挂着眼屎,身上睡衣皱得跟梅干菜一样的少女,吓得一身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