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那段时间母亲怀疑父亲在外边养情人,整天在家里吵来吵去,母亲还派人去跟踪父亲,被发现后又接着闹,他心情压抑就跑出来喝酒,被方非尔这么一通吼骂之后,他一个183的年轻小伙子愣了半天,硬是腆着脸,半跪着抱住方非尔的腿喊:“奶奶。”

在这事以后,他发现方非尔对他来说已经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了,如果将来要结婚,方非尔会是个非常不错的人选,会担心他骂他打他,比外面那些逢场作戏的莺莺燕燕不知好上多少倍。

回到包厢,蛋糕是李景言叫人送过来的,骆斯衍今晚是寿星,大家嘻嘻哈哈唱了首生日歌,寿星切蛋糕。

每个人都得了,就方非尔排在最后,她也不急,等着骆斯衍切给她,李景言从一进包厢就在她耳边跟蚊子一样嗡嗡地说话。

“你怎么跟我哥认识?”

“还来给他过生日,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我哥?”

“我哥也没说过你啊?”

“我哥那人脾气挺臭,又是高危单位,单身七八年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谈主动接近女人了,家里人都怀疑我哥的性取向,还给他介绍了一堆相亲对象,愣是一个没看上。”

“哎不对,那些人为什么都喊你嫂子?我被绿了?”

“闭嘴,老叽叽喳喳的,你烦不烦?”方非尔有点不耐烦,背靠着沙发,歪头看骆斯衍切蛋糕。

可能拿枪拿惯了,对切蛋糕这种软软的东西来讲,骆斯衍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不过每块蛋糕的分量都很均匀,就是样子不那么好看。

李景言见她在看骆斯衍,心里也堵上气,“成,我闭嘴,闭嘴行了吧!”然后愤愤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给喝了。

骆斯衍切了块蛋糕递给方非尔,看了眼李景言,坐下就说:“少喝点,回去别被你爸收拾。”

李景言把杯子一撂,颇有壮士断腕的气势,“哥,你就说你们什么关系,我,我,我受得住。”

骆斯衍倒不急着回答,在桌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打了火吸燃,随手把火机丢在桌上,吐出烟圈,勾勾唇笑道:“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方非尔望着骆斯衍蹙眉问道。

骆斯衍笑了笑反问她:“你觉得有关系?”

“当然有,”方非尔用叉子挑着手里纸盘上的蛋糕,语气挺理所应当,“刚还接吻了呢,这不是关系是什么?”

得,真被绿了。

李景言神色微震,脸立马垮了,又气愤地自个儿倒了杯酒喝下肚。

却听骆斯衍漫不经心地说道:“接着扯。”

此时小虎跟几个刚唱好歌的人过来,“别一个人喝,跟大家伙一块儿乐呵,今儿可是骆队生日!”说了几句就把一脸茫然的李景言拉到队伍里喝酒唱歌去了。

这厢,骆斯衍看了眼方非尔,伸手到烟灰缸上面掸掸烟灰,两腿张开,胳膊肘撑着膝盖,背脊稍稍没打直,坐姿有些不羁,烟含在嘴边吸了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左唇角就往上勾了一下,眼尾翘得很好看。

这一下恰好满满当当的戳进了方非尔的心窝里。

一瞬间的动心,便是如此地不经意,然后在动心那处烙下颜色很深的印子,时不时可以拿出来回味一下。

方非尔挨近他几分,低声笑着逗他,“你本来就想亲我的嘛。”

骆斯衍哼笑了声:“太自信反而容易打脸。”

方非尔用膝盖蹭蹭他,“队长,我可是看见你的喉结动了哦。”

“并没有。”

“你就是动了。”

“……”

“一个大男人心里想什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嘛。”

“……”

“你就承认你动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嗯,动了。”

方非尔抿唇,想笑又忍着,往左边挪了一点,不挨他坐了,到一旁安安静静地吃蛋糕。

从ktv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沈泽送苏影回家,早没在包厢里了,李景言被自家老爹派来的司机接走,剩下的几个人都醉得不行,骆斯衍站在路边拦车一个个送他们回家,方非尔则戴着口罩在一旁等他,身上穿着他出门前拿的外套。

等都把人安顿好,骆斯衍过来找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手里正转着他的车钥匙玩,等了那么久,外面还吹着凉风,让小姑娘回车里坐,小姑娘没回,执拗地要在外面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小姑娘缩在他的外套里,看着倒有几分乖巧。

骆斯衍拍一下她的脑袋,“走了。”

她抬头,“骆斯衍,你喝醉没?”

“有一点,怎么,害怕了?”骆斯衍笑笑,“平常胆子不是挺大的……”

话没说完,怀里就跑进来一只瘦小的小奶猫,仰着头望他咧嘴笑起来,“那让我抱一下你应该不会打我吧。”

“淘气。”骆斯衍哼笑一声。

“那也是你惯的。”方非尔蹭蹭他的胸膛。

后者没说话,就站着不动。

抱了会儿,风吹得实在有些大,两人才钻进路边的黑色越野车里,她开车,骆斯衍系了安全带眯眼小憩。

回到家门口,方非尔把外套脱下来递给骆斯衍,“我得去法国几天,等我回来,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