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两厢追逐了会儿,最后方非尔猛踩油门,车头往前,她看好角度,方向盘往左迅速一打,就把国产给撞了过去,国产车头挤向混凝土护墙,车头冒烟,挡风玻璃碎成片,再也发动不起来,跑车车灯坏了,车前盖被撞得有点畸形。

后边儿的警车也赶了过来,把国产为了个水泄不通,红蓝闪灯照亮了大半边天,所有警察立马下车,第一时间拉了警戒线,方非尔按开车门,朗月急忙跑下去:“他们手里有枪,小心点!”

方非尔也解开安全带有点艰难的扶着车门走下来,看见国产车里有血,她连忙别过脸去,走到跑车后头去站着,平复一下心情,腿似乎有些软。

直升飞机已停在这片地域的上空,骆斯衍带着人滑绳落地,站成一排往这边走来,方非尔逆着风望过去,头发被吹散。

骆斯衍就走在中间,是最高的那个,隐没在夜色里的身形随着他前进的脚步一点一点有了颜色,黑色头盔和作战制服,胸前抱着一把步枪,面容丰神刚毅,步伐稳重坚定,像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

无论是三年前还是此刻,他都是如此的具有魅力,他心中有热血有信仰,守卫一方国土,时刻准备着降落在每一个地方,方非尔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他了。

特警队员们迅速控制现场,配合警方将几名嫌疑犯扣上手铐抓走,朗月正和其他人交代事宜。

李景言被男人从车里扶着出来,到路边去吐了一通,方非尔笑着跑过去跟骆斯衍打招呼,可骆斯衍连个像样点的眼神都没给她,直接就越过她去找朗月。

方非尔被泼冷水,转身盯着骆斯衍的背影琢磨了会儿,索性就回车里拿了包和一瓶水出来,去看看李景言好点没。

“要不送你上救护车吧,车就在后头。”男人说。

李景言几乎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又干呕了两下,方非尔把水递给他,“漱漱口。”

漱好口腔,李小公子终于恢复过来,直接抱住方非尔就说:“非尔,我不去医院,我想回家,咱们走吧,枪好可怕,你下次别飙车了,除了飙车,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

这时候骆斯衍的视线正好扫过来。

方非尔有些无奈,锤了两下李景言的后背,“谁让你跟来的,放开我,别吐我身上,吐了我跟你急信不信?”

“我以为你把人送到地儿就行,哪知道你就跟人飙起车来了。”李景言此时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景言,放开她。”骆斯衍走过来,用一种意味难明的目光盯着俩人。

拥抱的两人都一同转头,方非尔双手用力推开李景言,到一边站着,看见骆斯衍还是刚才那副清清冷冷的表情,她的嘴角轻轻一翘,颇有些漫不经心。

这时朗月过来,“没事吧小姑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方非尔摇了下头,眼神始终在骆斯衍脸上。

骆斯衍不与她的视线相碰撞,转身招来两位队员,指指李景言,“你们两个把他架上救护车,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有什么问题没,有就立马报告。”

“是!队长!”

“哥,我不要去医院,哎,你快让他们放开我,非尔……”

李景言叫唤着,想挣扎但无奈吐得太厉害,四肢乏力,俩队员轻巧地就把他提上了救护车。

骆斯衍看看脸上正摆着有点找抽的笑容的方非尔,说:“你跟我去警局。”

“好的,队长!”方非尔咧嘴一笑,点了下头。

好你个二狗罗圈屁大爷!

飙车飙上瘾连命都不要了是吧!

骆斯衍又冷冷盯了方非尔一眼,随后转身去找沈泽。

“坐我的车吧,小何你来开车。”朗月对站在方非尔旁边的男人说。

于是乎,等朗月把事情交代清楚,该清理现场的部门留下来,剩下的都回警局进行新一轮的审讯,回去的时候朗月坐副驾驶座,后排就是骆斯衍和方非尔,朗月跟骆斯衍聊了几句关于此次案件的情况,车厢里就方非尔一个人安静地窝在角落看窗外。

来到警局,方非尔被安排在招待室里先坐着,有人端来茶水那些,然后就没有人再进来过。

方非尔坐腻了就在招待室里走来走去,等了大半天都不见骆斯衍,她又忍耐住性子等了半个小时,便出去想找人问她是不是可以走了,夜间待在警局委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出门走几步就正好碰见路过的小何,方非尔便问:“骆斯衍他人呢?”

小何说:“骆队回支队里了,说是大晚上的带个小姑娘去一堆男人的地方不太方便,让你在这里等他,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小何走后没多久,骆斯衍就过来了,换回了便服,但脸色还是有些沉,不带半点儿笑意。

方非尔也就忍着不调戏他,看他想怎么样。

骆斯衍看着她,正要把门关上率先想开口,小何又在此时跑过来推门,嘿嘿地笑:“不好意思骆队,打扰一下。”

“什么事?”骆斯衍问小何。

小何把骆斯衍拉到门口站着,压低声音说:“骆队,我们的人说那个嫂子的车损坏得有点厉害,我们办案的经费加上重案组全体员工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修一个车灯,能不能跟嫂子商量商量,修理费少点,局里再送她一面锦旗如何?”

骆斯衍看向坐着发呆的方非尔,被她的眼神瞧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就沉了沉声问她:“车的那个修理费你估计需要多少?”

她发愣没理,骆斯衍张张口想喊她,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喊她什么。

小丫头?

可人家的穿着打扮和身材都不像毛没长齐的小丫头啊。

非尔?

那是李景言那小子喊的,他跟着喊算怎么回事。

方非尔?

在墨菲特那会儿都没这样叫过她,都是喂,哎,臭丫头你给我过来,现在喊全名老感觉别扭。

在脑子里飞快地想了想,骆斯衍尽量很自在地喊了声:“尔尔。”

“尔尔?”又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