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见林舒曼不说话,靳霄又继续道,“你不是有事和我商议么,你最好乖乖听我的,否则……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你明早上朝,可有好戏了。”

林舒曼气结,奈何却被靳霄拿捏得没有办法,只能阴沉着脸,满目寒光地将靳霄拦腰抱起。

靳霄自然而然地伸出粉藕一般的双臂搂住了林舒曼的颈子,脑袋一歪,靠在林舒曼的胸膛之上,造作地道,“太子哥哥的胸膛,好紧实哦。”

林舒曼抬头望向苍穹的方向,仰天长叹,老天爷,求您了,把灵魂换回来吧!

林舒曼抱着他走出了书房,远远地就看见林静娴点着如豆烛火,正在廊下往这个方向眺望。

她也没料想“太子殿下”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吓得一激灵,奈何已然四目相对,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行礼问安。

林舒曼本就和靳霄生着气,见着林静娴,气儿就更不顺了,冷冷道,“本宫许你留在东宫,可没许你跟踪本宫!”

林静娴听见“太子”的话,赶忙跪倒在地,周身都在哆嗦,赶忙解释道,“我以为姐姐留我在东宫,是想与我有话说,故而出来寻姐姐。太子殿下赎罪啊。”

林舒曼正欲再加训斥,却听见怀中的靳霄轻柔地笑道,“妹妹,这里是东宫,不比在咱们林家,你想去哪就去哪。你这么冒冒失失地到处乱逛,惊到了太子殿下,可就不好了。”

林舒曼睨了一眼靳霄,你狠。

林静娴正打算再辩驳两句,靳霄却又道,“好了太子殿下,我们回房休息吧,妹妹还是个孩子呢,你当着她的面抱着我,我多害羞啊。”

林舒曼:“去你娘的吧。”

林静娴:“去你娘的吧。”

林舒曼回到了寝殿,没好气地把靳霄摔在了床榻之上,靳霄却像只小猫似的第一时间轱辘了起来,还不忘扯开嗓子,媚声媚气地道,“殿下,您轻点,都弄疼我了!”

此时的林舒曼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半晌,低声问道,“你满意了?”

靳霄的嘴抿成了一条线,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十分满意。

林舒曼大为不解,“今天是她招惹你了,还是我招惹你了,你要这么折腾我?”

靳霄咬着牙道,“此仇不报,誓不为男儿。”

清醒一点,大哥,你已经不是男儿身了。

“到底怎么了?”

靳霄气鼓鼓地回答,“今天,你不知道,你的好妹妹跟我说,说‘太子殿下不行’!”

说到这,靳霄一双杏眼圆睁,两腮鼓着,气成了一只红眼小兔子,骂道,“她才不行,她全家都不行!”

林舒曼听到这,才明白靳霄在意的竟然是这个事儿。于是长松了一口气,决定回房休息了,“就这么大点事儿啊,不必计较,我知道你行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林舒曼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都在胡说些什么,不由地脑子里又浮现起刚重生时的疯狂一幕了。

好在靳霄此时已经被虚荣心蒙蔽了双眼,根本没看出林舒曼的窘迫,而是愤愤地道,“这是小事么,这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林舒曼冷冷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才是,这个男人。”

“我不管,我就是变成女的了,也忍不了。你想想,有人说你老公不行,你能忍?”

林舒曼想了想,嗯,确实有点忍不了,于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靳霄嘴角勾笑,“你什么都不用干,我来就行。”

说罢,原本还乖巧跪坐在床榻之上的“娇憨美人”突然跳下了床,光着脚丫,如同轻盈灵动的小燕子一般游走在偌大的寝殿之中,每到一处,便绣口一吐,灭了一盏烛光。

寝殿之中的光线愈发昏暗起来,终于,最后只剩下一灯如豆,暖黄的光晕充盈满室,给两个年轻的灵魂平添三分悸动。

眼前人小心翼翼地捧着灯盏,凑到林舒曼的跟前。靳霄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而可爱的微笑,一对娇俏的小酒窝里仿佛写着无尽的甜美。

林舒曼猛然间有些晃神,竟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美。

“自己”仿佛也知晓了林舒曼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凑上前,一双玉足踩在林舒曼的脚上,而后一只手搂住林舒曼的腰,以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将勉强支撑的油灯举到林舒曼的嘴边。

靳霄巧笑嫣然,娇嗔地道,“太子殿下,最后一盏灯,你来熄吧。”

此时的林舒曼,已然知晓靳霄的全部意图,他们二人此时紧紧依偎的动作,掩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透过窗棂,偷看的人眼里自是一番缠绵悱恻之映像。

想到这,林舒曼不由自主地看向窗外,却在扭头的瞬间,被身边的小人儿娇嗔喝住,“看我,不许看旁处。”

满眼都是撒娇的意味。

林舒曼在靳霄的催促下,熄灭了最后一盏灯。偌大的寝殿归于混沌的无尽暗夜,林舒曼夜视力还可以,见靳霄没有穿鞋子,只好将他拦腰抱起。

靳霄咬着下唇,凑到林舒曼的耳边,一股热气轻轻柔柔地搔着林舒曼的耳朵,“太子殿下,你真好。”

林舒曼自打用了这男人的身体,在控制自己这方面,还有点困难,冷不丁被靳霄如此撩拨,感觉周身一阵燥热,赶忙快走两步,将靳霄放在床上。

略有些心虚地道,“你睡床上吧,给我扔下床被子,我睡地上。”

如今挑逗林舒曼已然成了靳霄无聊人生的最大乐趣,仿佛不斗嘴都不会说话了。可见林舒曼此时乖巧至极,直接要求去地上睡,靳霄反而觉得没意思了。

他勾了勾手指,林舒曼以为他又要耳语什么,便倾身去听。却被靳霄一把拽住了脖领,顺势一带,两个人直接都摔在了床上,滚做了一团。

林舒曼赶忙要起身,却被靳霄低声制止了,“你现在是个男人,你不想做什么,我能奈你何?老老实实睡床上吧,我不乱动。”

林舒曼却咬紧牙关,躺在了床沿上,背对着靳霄,一声不吭。

心底暗暗思忖: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想做?

近日来连着上朝,处理公务,还要烦心东宫的大小适宜,林舒曼几乎是沾着枕头就开始迷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