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张晋源松开拓跋露,心瑶随手把手上的弯刀丢在地上。
*
御书房内,拓跋樽正怒火三丈地抄起桌上的折子丢向阶下,“太子刚出门,你们竟不消停了?不要以为朕把政务丢给了太子,朕就成了糊涂鬼!”
阶下一众臣子都惶恐跪地。
领首在前的几位花白头发的老臣相视,最年长的太子太傅跪行着往前挪了两步。
“启禀陛下,江心瑶来我北月这些时日,从未太平过,且这旱灾之事,也绝非空穴来风。折子上所言,旱地的石头上出现凤女乃是妖孽转世,她对大周或许有利,但对我北月,这绝对是凶兆!”
拓跋樽冷斥,“这旱灾是自打去年腊月就开始的,太子带着心瑶自打鹿鸣山军营起行时,已是春分过后的事,你们竟能把这旱灾说成是大周凤女前来为祸北月,着实难为你们了!”
“陛下且不说这旱灾莫名其妙地发生,凭她蓄意接近贺庶人,而远自己的生母,就足够可疑。贺家起兵之事,恐怕也与她难逃瓜葛,否则,太子断然不会连当日破敌都把她带在身边。”
“荒唐!强词夺理!”拓跋樽只觉自己快要七窍生烟,“你们一个个皆是肱骨之臣,为何非要斩杀一个可怜的弱女子呢?!”
“陛下,妖孽是万万不能怜悯的,否则,将来后患无穷!”新被册封为丞相的宋浦说着,俯首贴地,“恳请陛下趁着太子殿下出征,尽快处置了江心瑶!”
户部尚书叶崇也忙道,“陛下若不想处置这位凤女,不妨派人把她送回大周,如此,我北月臣民也能安生些。”
拓跋樽冷笑,这些个人,哪儿懂得他心中的计较?
江心瑶一旦放回大周,定然对江宜祖说他与璇玑的秘密,而景玄恐怕也会撒手离开,一去不返。
他威严地咳了咳,卯足中气,不准自己露怯。“朕实在高估了你们的心智和德行,丞相宋浦,降为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叶崇,就去当个户部侍郎吧。”
宋浦和叶崇顿时傻眼。“陛下息怒!”“陛下万不可被妖女蛊惑呀!”
拓跋樽暴怒踹翻了身前的桌案,“你们口中的妖女,不但是皇后的骨肉,还曾多次救太子的性命,谁再敢诋毁她,朕杀无赦!”
众臣噤若寒蝉。
“为了一个女子,枉顾朝政,荒唐至极!不必你们说,朕也知道,是柔萱收买了你们。”
殿外进来一位小太监,匆忙通报,“禀陛下,东宫派人来传话,说公主殿下刺伤了许御医……”
“陛下,您看到了吧?这妖女又开始害人了,许御医可是御医院的老人了!”宋浦忙抓住机会辩驳。
拓跋婵不顾一切地冲进来,“皇伯父,不好了,安玉王易容成了许三里进了东宫,心瑶姐姐刺伤了他……”
“什么?安玉王?”百官震惊。
拓跋樽却再也坐不住,“传朕旨意,马上调派皇宫所有护卫前往东宫,务必把心瑶从张晋源手上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