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揣测他是忘了陈碧银是何人,忙又解释道,“这陈碧银是曾在选妃宴上以退为进勾引过你的,人长得不错,也颇有心思。她被慕昀修安置了当奉仪,绝对不会安于现状。”
慕景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江若莲在养伤,没有什么杀伤力,陈碧银定先让夏芹和冬儿犯错,她除掉两个绊脚石,就能抢太子妃之位。”心瑶笃定地说道,“夏芹和冬儿,定也是为这事儿来的。”
男人宽阔冰冷的脊背,迸射出隐隐地怒。
心瑶尴尬地如躺在钉了无数根钉子的钉板上,“景玄,你生气了?”
脊背如山,纹丝不动。
“景玄,你不是还有很多折子么?我看到书房的桌子上,有一个盛放折子的雕龙箱子,那应该是盛放军务密折的吧?!”
脊背依旧半分未曾挪动。
心瑶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迈过他,从书房提来大箱子搁在床前,这就拿来簪子撬锁……
慕景玄看着她笨拙的忙碌,顿时又被气笑。“刚学一点皮毛,就想出师?!这锁,你撬十年也撬不开!”
心瑶无奈地坐在地上,“……你是看,还是不看?我不希望你为我荒废了政务。”
“这些早就处置完。”慕景玄气结坐起身来,“过来!”
*
慕景玄依旧辰时早朝,心瑶因在养伤,再也不必急火火地入朝请安,所以,她能完全沉下心补眠睡懒觉。
清茶却闯进来,抓着她的肩膀,就猛一阵摇晃,“主子,快别睡了,出大事了!”
心瑶疲累地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叹了口气,“什么事啊?”
清茶见她颈侧都是红色的痕迹,忙给她拉着锦被盖了盖,“早上殿下出去早朝,发现夏芹和冬儿被冬晕在大门前,就派人把她们送到了太子府,谁知,她们这会儿竟又跪在门前……”
心瑶坐起身来,周身软腻腻地无力,被抽了骨头似地,打了个哈欠,到底支撑不住,便又躺在床榻上,“罢了,让她们进来吧!打开屏风挡在床前,我与她们隔着屏风说话。”
“就在这里见吗?”
“去叫如意过来,在房间里撒些治疗创伤的药粉,这屋子里没有苦药味儿,会引人怀疑,慕昀修叫她们过来,势必也是想探查我的伤势,若是假伤,他定会去太后和皇上面前告状,所以,万不可露了痕迹。”
“是!”
绣着花草的薄纱屏风摆在床前,又搁了两把高背椅。如意撒了创伤药的药粉在地上,心瑶嗅了嗅房间里的气味儿,待苦味儿散出来,才宣夏芹和冬儿进门。
见两人要行礼,她忙道,“两位良媛不必客气,如今我是肃王妃,该唤两位为皇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