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荒山老林长居,她会生不如死。
“再说,我万一有了太子的骨肉,诞下皇孙,岂不是可惜么?”
王少德不敢恭维地摇头冷笑,“你呀!瞧瞧人家,江心瑶不拖泥带水,在鹿鸣山的树林里,为慕景玄挡箭命都可以不顾,还肯为德妃和太后放弃生死,只身入太子府,她若如你这般精于算计,肃王岂会珍惜她,瞻前顾后。”
“您不要拿我和她比,之前我比不过她,如今我更比不过她,我爹是谋逆的死囚,人家江宜祖可是睿贤王呢!”
江若莲越想越是气得想呕血,手扶着一大车的银子,也提不起半分欢喜。
王少德又搬着一箱银子摞在马车上,沉了沉气,“你可以不和江心瑶比,你告诉我,太子凭什么珍惜你?”
“我……”
“凭你侍寝一次,还是你是安玉王的女儿?你别做梦了,慕昀修现在巴不得和安玉王撇清关系!”
江若莲气得坐在地上,“反正我不走!”
“赶紧搬银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安顿下来,舅父自然给你寻一处好人家。”
“好人家再好,也不是当今储君呀!”江若莲气恼地搬起一箱银子,“您这些年到底存了多少银子?这要搬到什么时候?”
“地窖里还有五百万两,咱们人多,很快就搬完了。我买通了守城的护将,咱们就近从西城门出去,把银子放在一处山洞里,走在路上,不至于太招摇。”
墙头上,龙玺一袭黑袍,静如索命阎罗,无声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巴里。
一旁排行六十五的师弟龙义凑上前,“大师兄,咱们在这儿看两个时辰了,到底何时动手?”
“急什么?地窖那么深,银子也不好搬,叫他们都搬完了再动手。”
龙玺说完,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咕咕声,他气结侧首看捂着肚子的龙义。
龙义囧得缩了缩脖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龙玺顿时气得想把他踹下墙头。“小师妹已然是师门里最不稳重的一个,如今看,你竟还不如那丫头!”
龙义满心委屈,“大师兄您吃花生米吃得欢腾,我们可什么都没吃,跟着您飞檐走壁,马不停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龙玺又丢了一颗花生米在嘴巴里,“谁叫你不拿食物当暗器!笨!”
“所以,师兄拿花生米当暗器,不只是为了拉风耍帅么?”龙义恍然大悟地钦佩朝他拱手,“师兄实在高明,以后小弟可以拿鸡爪子当暗器么?”
龙玺慵懒地冷笑,“行啊,等旁人循着你啃剩下的鸡骨头,就能寻到咱们了。”
师弟悻悻一叹,“那我也吃花生米吧!花生米还养胃,是吧?”说着,他就硬着头皮朝师兄伸手。
龙玺气结,摸了摸怀里,怀里备着的布口袋却空空如也,花生米——已经吃完了。
“罢了,你去买点花生米,给大家也分一分。”说着,他就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师弟。
“这大半夜的,您叫我拿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去买花生米给众兄弟吃?我还不如去酒楼的后厨那边偷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