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种事?”
“有人传言,说拓跋樽和拓跋柔萱与龚白芷合谋行凶……也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没想到,今儿龚白芷就着急嫁给太子爷了!”
此话一出,震得百官摇摇晃晃,嘀咕地愈发激烈。
江凌云趁势抓住宋尚书的手,在他掌中留下一张字条,“一会儿做事多个心眼儿。”
宋尚书一头雾水,忙打开字条,却见字条双有面两句话,且字迹霸气惊艳,苍劲有力,叫人禁不住叹服。
“当日瘟疫,乃是本王妃恳请家师妙回出手,否则,你的宝贝女儿早嫁为太子妃。今日本王妃要让拓跋樽与拓跋柔萱父女二人死无葬身之地,还请宋尚书见机行事!心瑶亲笔。”
宋尚书握着字条,却见江凌云又与另外几位官员交谈着,不时握手,那几位官员,正是太子选妃当日,缺席的几位女子的父亲和叔父。
原来,那江心瑶挽救的不只是他宋家的女儿,还有其他女子。
宋尚书忙追上江凌云,“世子爷,还请代臣拜谢肃王妃娘娘对小女的救命之恩,从今往后,王妃娘娘的事就是臣的事,臣定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没人稀罕你的脑浆子。”江凌云说完,便斥道,“离我远点儿,此事若被慕昀修听了去,我唯你是问!”
“是,是,是……还有,舍妹前阵子得罪肃王妃之事,恳请世子爷美言几句,臣代舍妹向肃王妃道歉!”
“瑶儿忙着呢,顾不得与良妃生气!再说,良妃是被皇上关押起来的,与我们几家瑶儿没有任何关系。”
宋尚书:“……”
一众官员鱼贯入了泰仪殿,依着官位,相继入席,宫女们端着瓜果步履匆促,大典尚未来得及装点,宫乐也是寻常听过的,并无新曲……
心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江凌云,见他朝自己端起茶盅,她忙从容端起茶盅回敬,又自兄长的世子席位,瞥向官员席位,目光一扫众人……
宋尚书等人或颔首,或举杯,忙朝她示好。
心瑶不动声色地转开视线,看向身边的慕景玄。“肃王殿下人缘不错呀,不少官员朝您敬茶呢,您就不回一个?”
慕景玄诧异地看向那几位不住看向这边的官员,“平日与他们并无往来,尤其这宋尚书,因为良妃得罪你的事,还躲避我好一阵不见,怎么今儿突然客气了?”
“今儿你一身华服,格外招人喜欢,怕是他们的女儿嫁不出去,才瞄你呢!”心瑶揶揄地笑了笑。
“不是和好了么?怎还是阴阳怪气的?”慕景玄忙把果盘往她面前摆了摆,手却僵在盘边上。他赫然想起,太子选妃时,正是那几位家的名媛淑女缺席了选妃大典。“爱妃所言极是,以后本王还是远着他们。”
门外,太监高高一声“北月陛下、北月公主驾到——”
众人朝殿门外看去,却个个神情诧异,震惊不已。
拓跋樽和拓跋柔萱父女二人进门,拓跋樽一身黑底金纹北月龙袍,拓跋柔萱一身奢华的火红锦袍,父女二人通身气派威严,迈过门槛,皆兴师问罪一般看向心瑶的席位……
“江心瑶,你……”
拓跋柔萱的话还没出口,宋尚书等得了心瑶字条的官员顿时愤怒地起身,“北月陛下怎突然来了我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