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渊帝却顿时笑了,“皇后你应该高兴,如此,景玄当了我大周帝王,就再也没有人能把他抢走了!”
拓跋荣敏却对这一点毫不在意,“我儿子天生就是帝王命,在北月、在大周都是一样的当皇帝,对我这活在后宫的老娘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你该学学心瑶,眼睛看的远些,不要总是一幅不在乎的样子,朕知道,你心里还是高兴的。”
拓跋荣敏从来不是喜出望外的女子,自幼在宫里长大,她居安思危习惯了。“皇上不与皇亲国戚们商议,直接把皇位给了景玄,少不得挨骂,您其他儿子改被封什么,也不能叫景玄一个人去做主,这样都不合规矩。”
“朕知道,朕知道……”怀渊帝没有再去想,返回马车上,洗漱之后便忙着安寝。
拓跋荣敏却越想越是无法成眠,“皇上?”她抹黑侧首,看身边的帝王,“皇上……”
“别吵朕,朕要趁着累的时候睡觉,否则,朕一想到宜祖丢下朕,就又睡不着了。”
拓跋荣敏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作罢。
*
车行四日,就抵达了皇陵,宫人们和祭司礼官正在皇陵前准备,心瑶坐在华车内换好了袍服,却忍不住看着镜子里怔住。
这一身百鸟朝凰的凤袍,特别宽大,且衣摆冗长,又是稳重的明黄底九彩绣线,腰间和领边都是奢华的宝石,而头上的凤冠更是九尾颤颤,熠熠闪烁,眉心贴得牡丹花钿,辉映着精致描画的眉,她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霸气,格外端庄,格外浓艳,且少了几分太子妃的妆容该有的清淡明丽。
她狐疑地忙看给她梳头的嬷嬷,唯恐她们是拓跋樽安插的人,便谨慎地没有开口训斥,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清茶。
清茶对上她太过惊艳的眼睛,呼吸不禁一窒,忙上前,“主子,这几位嬷嬷的手艺比奴婢的好太多了,您简直艳若天女……”
心瑶忙握住她的手,用力收了收力道,“你去叫殿下过来,我还有点头晕。”
清茶一凛,看了眼手,不敢耽搁,先叫如意给她把脉,便忙冲下马车找慕景玄。
慕景玄早就换好了龙袍龙冠,正趁着心瑶更衣,在翻看折子,见清茶进来,不等她开口,他就下去马车,“何事?”
“主子说还头晕?”
“昨晚就完全康复了,她内力也能自行掌控了,怎么突然又头晕?”
清茶忙道,“奴婢也不知,那些胭脂水粉,还有衣服首饰,奴婢和如意都亲自检查的,没有异样,不过,主子看那几位嬷嬷的眼神,似乎不太对……”
慕景玄瞥她一眼,上去马车,见心瑶顶着巍峨如山的凤冠,他忙上前扶住她,顺便抬手帮她扶住头冠,视线落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就再也挪不开。
一旁嬷嬷说道,“娘娘,妆容还没完成……”
“这样就已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