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清静地都能做出这么一束花呢!”慕景玄揶揄地笑了笑,见她突然抿着笑不说话,顿觉她调皮,“越师父说,不准你多用眼睛,为何不听话?”
“这殿内一盆花都没有,委实素净,我又怕麻烦人家宫人添置,所以干脆自己动手做了一束,反正还要在这里多住几日,自己看着欢喜就好了。”
慕景玄赞赏地轻抚了抚她的脊背,望着那花束笑道,“我还记得,在边疆的那座军营里,你也曾做过这样的花,那是一盆兰花……枝丫弄得倾斜逼真,我误以为你养了一盆真花。”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记得那盆花!”
“和你在一起的所有的美好,我都清楚地记在心里。”
心瑶喜欢这甜言蜜语,也知道,他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却还是忍不住为萨莎刚才的刻意刁难而恼火,
“我倒也记得,那会儿你对你的小师妹极是不错,今儿出去玩,明儿参观军营,就如眼前对那位萨莎公主一般,可谓尽心尽力。”
慕景玄忙扶着她坐起身来,他也盘膝坐正,然后让她的手摸着自己的手,举起三根手指,这就对天发誓……
“我慕景玄,若有与别的女子做了对不起皇后的事,愿承受天打雷劈……”
心瑶忙扯下脸上的棉纱布,迅速捂住他的嘴巴,澄澈的大眼睛嗔怒地盯着他,“你听不出我只是说气话刁难你么?你竟发这样的毒誓折磨我!”
慕景玄看着她已然痊愈的眼睛,惊喜地一时间说不出话,他视线就在她两个眼睛之间流转,在里面寻到自己的影子,看到自己又喜又惊的神情,看到她眼底的愠怒和担忧……
“瑶儿,你的眼睛这是痊愈了?”他不放心地问,忙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前几日还视物模糊的,眼睛上也有血丝,现在这血丝倒是没了,黑白分明,还与以前一样清灵惊艳!”
“越师父说,不能见风,所以,我只能在这样气急的境况下,看看你!”心瑶说着,就嗔怒地躺下来,翻身背转过去,佯装生气,又把棉纱布拉回眼睛上,“你继续发你的毒誓吧!天打雷劈,粉身碎骨,下辈子再也见不到我,我嫁旁人去。”
慕景玄被她这一番举动逗笑,忙躺下来自后拥紧她,“你能再看到我真好!瑶儿,我为你欢喜,也为自己开心。”
心瑶甜暖地扬起唇角,翻了个身,就仰着脸儿,自棉纱布下的缝隙中看他,“既然你这么开心,我给你留一条缝隙,让你看个够!”
慕景玄俯视着她滑稽的样子,顿时又忍不住笑,却还是帮她把缝隙掩盖起来,仔细整理好棉纱布的边缘。
“我知道你痊愈便足够欢喜了,你要听越师父的话,不要再把这东西轻易拉下眼睛,等歇养好了,再取下不迟,”
说着,他就拥紧她,温柔细密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心瑶也欢喜地回应他,却也禁不住被他吻得发慌,自打幽步城解毒之后,她的眼睛看不到,虽然他每晚都拥着她入眠,却便再无心情这样亲密。
她一直在担心,他会因此疏远她,却听到耳畔低哑温柔的话,“瑶儿,还记得咱们在马车上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