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渊帝无奈地说道,“刚才妙回神医过来,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他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御医们也束手无策。”
拓跋荣敏恐慌地问道,“夫诸师父,您活得比我们都久远,您有没有见过这种病症?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不动了呢?”
夫诸自然是没有见过的,“我多半时间都呆在山里,岂会见过这种病症?”
他焦灼地把慕景玄扶坐起来,忙以真气护住慕景玄的后心,深厚的内力灌入他体内,却见他一双眼睛还是僵硬地圆睁着,仿佛死过去一般。
但是,诡异的是,他的心脏却还在跳,呼吸却也正常,且脉搏也稳健有力。
夫诸气闷地看向怀渊帝,“你们就没有想过去请心瑶入宫么?说不定,她一过来,什么事儿都好了。”
“这……心瑶在懿旨上写的明明白白,再不踏入皇宫半步,若是我们派人去请,不是逼着她食言么?”怀渊帝话虽然说得平直,心里却忍不住气恼心瑶的绝情。“她既然带着孩子走了,既然这样撇下景玄不管不顾,我们也不好去求她。”
拓跋荣敏却心一横,就跪在了床沿,“夫诸师父,您带景玄去找心瑶吧!您的功夫高强,直接飞过去,不费吹灰之力,说不定,景玄一见心瑶,就痊愈了!”
夫诸也是如此期盼,他直接把慕景玄拉到背上,背起来就飞身出了寝殿。
然而,进了璇玑阁,心瑶却并不在。
余香正坐在二楼婴儿房里,翻看着一本书,小床榻上的小公主慕锦卉则睡得正香甜。
夫诸唯恐惊醒了床榻上的小丫头,忙压着声音对余香道,“余香出来说话!”
余香愣了愣,忙跟出去,就见夫诸背着慕景玄,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夫诸师父,这是发生什么事么?”
“心瑶呢?心瑶在何处?景玄身体不好,着急见心瑶……”
余香错愕地看慕景玄,“可是……主子已经赶去庵堂了,就是太皇太后与宁柔被囚禁的那座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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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抵达庵堂之后,心瑶因为溢奶,袍服湿透,且刺痛难忍,委实后悔出来这一遭。
她和宁珞在佛堂稍作祭拜,便忙用披风遮掩着身子,要寻一个僻静无人处更衣。
宁珞也忙对住持师太了明说明来意,“我是来见一见我的姐姐宁柔,不知她今日可在?”
了明师太忙请心瑶和宁珞进了茶室,就俯首说道:“两位稍作,我去请素宁过来。”
宁珞只怀疑自己听错了名字,细想素宁就该是自己要找的宁柔,忙叫住了明,“没想到她的法号里竟然带一个宁字,这是谁给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