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见他小心翼翼,看得不忍。
“如今生意稳定,已不必我每日盯着,待我生下肚子里这两个,怕是也无心再忙生意,在宫里静养也好。”
“是我让你寒心。”慕景玄自嘲地一叹,“我大可以把他们都赶走,独留你在我身边。”
“我们是晚辈,能躲就躲一下也没什么。过去的不快已经过去,你也不要在去想。夜儿的册封大典,我们阖家上下整整齐齐就够了。”
慕景玄浅扬唇角,低下头,轻吻她的唇,“心瑶,有时,你真该争一争的。”
心瑶莞尔看他,“我知道,你始终都是站在我这边的,若真的争,他们也的确都不是我的对手。但都是一家人,彼此撕破脸,孩子们夹在中间也会很痛苦。”
慕景玄拥着她收紧手臂,慨然一叹,就红了眼眶。
*
阳光正烈,慕卓衍坐在城门处的凉棚下,看着路过的人,越看越是心烦。
将士们已经严查两日,且也满城搜索过,那监守自盗的窃贼,却凭空消失了一般,寻不到半点踪迹。
最可恶的是,他本要压着这事儿暗查,皇帝陛下却堂而皇之赏赐了一堆东西送到他府上,并圣旨安慰他说,因他专心军务,不慎丢了自家家财无可厚非。
亲兄弟呀!这话是疼惜他,却也将他丢了家财的事公告天下,闹得他颜面扫地。
偏巧,一位工部的官员正要出城,下马便配合士兵搜查,注意到慕卓衍在凉棚下喝茶,他忙堆上笑行礼,“平王殿下,刚才微臣过来时,皇上又命人送了一车的赏赐去你府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慕卓衍愤懑地瞪过去,“如此能聊,你是不想出城了?”
那官员被搜身完毕,当即就上马奔出城门。
青龙飞身从路旁的楼阁顶上飞身而下,钻进凉棚下,将手上的糖酥糕放在桌上,“青龙给皇伯父请安!”
慕卓衍惊骇地将他从头看到脚,“你的面具呢?要当阁主的人,竟行事如此莽撞!”
“不怕皇伯父笑话,青龙被逐出师门了。”
慕卓衍匪夷所思地看他,“你这般出类拔萃的孩子,竟然也能被逐出师门?”他忙让青龙在身边的凳子上坐下,这就自盘子里捏起两块糖酥糕,一块给青龙递上,一块送到自己嘴边,张口便咬下一半。
“快给伯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卓初心偷走了我的腰牌,龙音为护着金龙当未来阁主,带着师祖和师叔祖,去了父皇面前,说我的罪不能轻饶。”
“依着往日的惯例,腰牌丢了,自己去找回来,罚一顿杖责便罢了,虽说那杖责也不轻,但也比逐出师门好。”慕卓衍话说到这里,口中就“咔——”一声脆响,他不可置信地看手上的糖酥糕,“这哪家糕点铺子买来的?”
青龙失笑看他,“您吃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