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两年多了。
那天在医院醒来,仇心甜做出了离开卫东庭的决定。
卫家在京城的情况她跟卫东庭相处久了到底也知道一些,为了逃离那个男人,她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找他试试。
她电话拨到了戚海那里。
戚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他找人安排她出院,又给她换了个新的身份,以前的仇心甜,现在叫做辛甜。
她拿着新的身份证,摸着左上角小小的两个字,心里慢慢变得踏实,辛甜,辛甜,她的前半生可不就是这两个字便能概括了,有甜蜜有辛酸。
从此以后,她就是辛甜了,以往的所有都随着仇心甜那三个字风干埋葬了。
她离开以后,如浮萍一样在外面散过一段时间的心。
跟戚海断断续续的联系里,听说他每月常跑西南这条线,她便带着积蓄来到了这座边陲小城,在古镇上盘了间店面开起酒吧。
这边来旅游的游客很多,故而生意也不错,酒吧赚到的钱不仅能维持她的开销还小有结余,甚至,能让每个月过来办事的戚海有个地方落脚。
她是带着私心的,对于这个帮助过她并不求回报的男人,她心底里除了初时遇见的爱慕还有数不尽的感激。
辛甜慵懒地靠着吧台,轻轻托着脑袋,视线落在另一只手里摇晃的酒杯上。
听说那女人的小孩出了点事,戚海这个月没有来找她,所以,他是回去找那个女人了吧。
即使她嫁人了,他依然舍不得她,他跟在她身边,护她的安危,而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听众,是他的蓝颜,只能每个月傻傻地期盼他到来的那几天,听听他的故事。
她傻,她怯,她不敢向他吐露自己的心声,只敢在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悄悄诱惑一下他,事后又装作风轻云淡不在意的样子。
上个月他过来。
那一晚,她在他的房间里听故事,气氛恰好,她的手攀上他肩头,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撞进她一呼一吸间。
他挑眉看她,她的手正要往男人的裤腰里伸去——
该死的电话响了,他接了以后神色匆匆地撂了句,小家伙出事了,便拿起外套走人了。
刚才还温馨暧昧的房间一瞬间变得冷冰冰,辛甜嘲笑自己,真可怜——连个替代品都做不成。
转眼过了一个月,又到了他跑线的日子,可是这个月他没有按时出现。辛甜坐在吧台上,一气之下把男人上次留下的大半瓶珍藏给喝光了。
酒味醇厚,劲道有力,她已经微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