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毓岚没在意他反应过激,帮他将袜子穿好套上靴子:“别摘下来,否则朕不知你蛊虫何时发作了。”
“陛下如何知道我、我蛊虫发作了?”洛闻歌收回腿抱住,不太好意思问。
萧毓岚卷起袖子,劲瘦手腕上亦有一个和他脚踝相同的玉铃铛,他愣了愣。
“院使给的,说是一对,你那边有动静,我这边便有感觉。”
洛闻歌不知怎么形容此时感受,到底是羞赧多还是感动多,接着他想起个极其重要的事。
“陛下你、你是能帮我的人吗?”
萧毓岚看着他,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然而有时沉默不代表什么都没有,洛闻歌何等聪明,光从萧毓岚表情也能端详一二,转瞬将脸埋在膝盖上。
要死。
他刚才怎么问出口的?
徐锦媛给他下这什么玩意的蛊,是想看他被萧毓岚弄死吗?
洛闻歌脑子乱糟糟的,忽然想采用萧毓岚先前想法,让徐锦媛交出解药。
这要有解药还好说,最怕徐锦媛到时来一句,此药无解。
那他岂不是要从此跟萧毓岚捆在一起,成为真正的一根绳上蚂蚱?
那画面只是想想,洛闻歌便觉得窒息,这并非他要的结果。
他脸贴在膝盖上左右揉两下,从未觉得如此进退两难过。
“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他耳边响起萧毓岚轻不可闻的保证声。
洛闻歌不是那个意思,他倏然抬头,语调微有些高:“我怕到时是我对陛下怎么样。”
萧毓岚:“……”
洛闻歌忍了忍,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