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笑不出来:“你不是孤身前来。”
“何以见得?”洛闻歌惊讶问。
元公子觉得他在把自己当傻子,冷冷道:“你若是一人,敢口无遮拦说那么多话?洛闻歌,这世间不止你一个聪明人。”
对方要这么认为,洛闻歌也愿含糊其辞糊弄人:“让你看出来了。”
元公子想到临行前君主交代的话,不好明目张胆对他下手,转念想到件事,自己故作聪明将人引过来,万一他将计就计,布下重重陷阱等自己落网,再回头让萧毓岚修书一封递到北疆,那自己在官场一路就此走到头。
想到这里,元公子便有退意。
他人要在这里失手被捕,君主不会派人捞他,死就死了,不会白浪费财力。
元公子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活着才有机会继承君主之位。
“你还真狡猾,果然不能小看你,你想抓我?”
洛闻歌挑眉,隐约透出点是那个意思:“没有,其实我前面说谎了,以为你真会看在我大胆前来份上,会将抢到证据给我。”
元公子看不出他说得到底是真是假,被糊弄的有些拿不准:“若我给你了,你会放我走?”
洛闻歌从这几句话里听出深意,这人很怕被抓,为什么?
是被抓之后便失去价值,还是说被抓了就等于被丢弃呢?
无外乎这两种理由,不然说不通此人为何这样问,真要被他说中,那吉布哈反而比这人更有用。
权衡之下,洛闻歌觉得要抓就抓吉布哈好了。
“我可以考虑。”
他戏演得太好了,让元公子踌躇。
洛闻歌又觉得这人不对劲,前后转变太快,并不生硬却让人生疑。
不到一盏茶功夫,两人互猜对方心思,谁也没准确猜准过,全因消息不充足,无法完全了解。
元公子退到门内,皮笑肉不笑:“洛公子,今日要不先到这儿?你想要的证据,其实我没拿,直接让人送去给徐应屏了。他和沈爵什么关系,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