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徐锦媛感受到棋差一招和天不容人的感觉。
徐锦媛倏然心累了,自嘲笑道:“我真的斗不过你,要是我有具健康身躯,或许结局会不同。”
洛闻歌没太多感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锦媛眸子黯淡下去:“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最惨不过一死,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想过人要是死了,会不会有来世。”
“不会有。”洛闻歌半敛眸瞥着她,约摸猜到她这么说的用意,半点不给人留希望,“只有这辈子活着,才叫活着。”
徐锦媛眼里流出丝哀伤,低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说,若是有来世,我不会想遇见你,也不想再投胎到官宦人家,只想做个无忧无虑的寻常女子。”
洛闻歌没说话,知道徐锦媛是不会说任何实情,甚至会就此做个哑巴,遂他没有继续追问,有徐焱那份供词和证据,足以给徐应屏定罪了。
那徐锦媛说不说就变得无关紧要,平添更为确凿证据罢了。
洛闻歌转眸看眼那边人不人、鬼不鬼的檀瑜,看不下去道:“让大夫给他看看,能救便救,不能救让人去吧。”
檀瑜那样和死了没区别,四肢不在,被活生生折磨成个人彘,说要救也是图个好听。
洛安听罢点点头。
洛闻歌觉得徐锦媛情况也不好,便让洛安留在牢房看护,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劫狱,另一方面是看着人别死了。
洛安见他身边有蒋霖跟着,也不多嘴讨人嫌,按照叮嘱行事。
洛闻歌再回到大理寺院内,人走得差不多,他走在更为安静的青石板路上,回想由神仙丸牵扯出的这一系列事情,到最后都觉得变化莫测,让人琢磨不透。
谁能想到死了个男宠,会衍变成萧毓岚收复兵权,让沈爵交出首辅之位呢?
不知在将徐应屏缉拿归案前,事情是否会在此发生转变,谁也说不准。
他沉浸脑海想事情,跟在身侧的蒋霖却无端觉得入夜的街巷暗藏危机,凡是烛光照不到之处,皆生出无边杀意。
“公子,这地方不对。”蒋霖缓缓拔剑,往洛闻歌身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