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晚萧毓岚很听话睡觉,但真躺到床上,这个喝醉后就相当霸道不听话的男人,非要锁着人说几句好听话才肯睡。
而在他这里,所谓好听的话就是甜言蜜语,和萧毓岚想听的话有所出入,这样难免要多费些功夫。
养伤日子最容易养出生物钟,导致洛闻歌没睡够很容易犯困。
他推托模样看得萧毓岚揉了下眉心,真是半点不粘人啊。
和萧毓岚分开后,洛闻歌睡到院使带着小厮进来收拾昨夜饭桌,轻手轻脚显然不想惊动他。
洛闻歌瞪着床幔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待穿好衣衫收拾好出门,就见院使拿着本书坐在软椅里,看见他出来,院使指着身边煨着的暖炉:“早膳在这。”
洛闻歌活动着身体走过去:“这日子过得太舒服了。”
“现在感觉这日子舒服了?先前让你养伤,死活不肯,非要奔东西走,老头子告诉你,这日子过习惯,让你回大理寺当差,你都会觉得难熬哦。”院使说,看他坐下,慢悠悠掀开砂锅盖,里面是炖得香甜入味的薏米山药粥。
洛闻歌拿起勺子,舀起来放冷:“到时我得好好适应下。”
院使翻着书,一心二用:“老头子以为你就算回大理寺当差,陛下也不见得会让你多忙碌,放心吧。”
洛闻歌低头吃粥,味道很不错:“到时再看。院使这几日可有见过慕容大人?”
提到慕容郁,院使大人脸色转瞬变臭:“提那混小子干什么?”
“我这不是想知道沈爵案子最终进展吗?陛下没说,我就想着慕容大人肯定知道。”洛闻歌说。
院使脸色还是臭臭的:“没见,自来到这院子给你调理身子,我就对外宣称说闭关研究神药,让人没事别打扰我。”
洛闻歌对慕容郁接触不多,也没刻意调查过这位与谢温轩可比拟的刑部右侍郎,遂不太清楚院使为何和慕容郁关系不和睦,只知道院使不太待见自家外孙。
这会儿也没事,洛闻歌边吃边问:“为何每次提起慕容大人,院使都是这副不高兴的样子?”
院使收起书看他,看了一会,驴头不对马嘴:“你这小子也是个奇怪的,以前和徐锦媛及沈如卿传闻闹得满城风云,在她两被册封入宫后,忽然转性了,是怎么回事?”
洛闻歌心想,我要真说出原因,怕吓到您老人家。
他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就问:“您是不好和我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院使又看了他一会,轻描淡写,“就是那混小子不听他母亲话,非要考科举入刑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