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种霸道凌厉、化身为狼的感觉真不错,以后可以多试试!嘤嘤~
美滋滋地捏了捏软绵绵顶端的凸起,感觉到身下的人一阵战栗,他整个身子都跟着酥了。
虽然胳膊还被他困着,但力道已经明显松了一些,纪唯心趁机将手探到身后,抓住某个顶了自己半天的物什,用力一捏——
“嗷~~~”
惨叫声差点把轿顶掀起来,四个轿夫脚步齐齐一顿,犹疑地望向走在前面的易林。虽然极度不甘愿,易林还是折了回来,俯在轿子一侧的窗口旁边问:“王爷,有事吗?”
只听与他一壁之隔的地方响起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没……事……”
犹豫了一下,易林最终没有多问,挥手示意轿夫继续行路。
轿子里,脸色惨白的乐湛锁在角落里,蜷着腿,两手捂着裆部。纪唯心靠着轿壁环抱双臂,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虽然面色微红、衣衫微皱,神色却颇为得意。
两人一东一西,中间的空间足够再坐下一个人,想到之前自己被挤到犄角旮旯里的悲惨遭遇,纪唯心一阵冷笑。乐湛心虚不已,探手把屁股下面压着的面纱拽出来,盖到脸上。
轿子晃了晃,被放在地上,帘子外又响起易林低沉的声音:“王爷王妃,到了。”
将军府门口,纪将军夫妇早已经在候着了,纪泽这日也特意请了假没去军营。三个人携着一众仆人和一条大黄狗立在台阶上,见到那顶十分具有标识性的轿子都是一喜,身体一动,欲迎上前去。
侍立在侧的黑衣男子掀开帘子,两个人一前一后探身出来,并肩走来。
原本想要迎上去的人都愣住了——这一个双眼无光、走路都哆哆嗦嗦,一个发型凌乱、神情躲躲闪闪……什么情况?难道这是时下流行的新造型?
“汪!”
大黄率先冲过来,纪唯心心头一软,俯身打算迎接它,却见它直直冲到了乐湛脚边,巴着他的鞋一通乱舔,尾巴摇得格外欢快。
“……”这只负心狗!
纪将军和其他人这才相携着迎过来,纪唯心眼含热泪一一打过招呼,眼尖的于氏看到她和乐湛的脖子上都贴着膏药,蹙眉问:“你们两个脖子怎么回事儿?”
爱女如命的纪将军立刻急了:“宝贝儿,你脖子怎么了?快来给爹看看!”
纪唯心用的膏药是三天一换的,因此现在脖子上贴的还是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没有被乐湛玷污的。于是她放心地把脖子凑了过去。
没人看到一旁的乐湛脸色微变,眼神变得十分忐忑。
一脸担忧的纪将军看过自己宝贝女儿的脖子后,表情很是复杂。于氏以为情况很严重,立刻探头过去看,然后眉头拧得比之前更深了。
因为那膏药上写了一排朱色小字:
——乐湛专用,看什么看!
心念一动,于氏将正小心翼翼望着纪唯心的乐湛一把拉了过来,果然,他的后颈也写了东西:
——王八一只,欢迎围观!
旁边还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红色小乌龟,十分活泼。
于氏的脸色变得很精彩。
●w●
纪将军乃家中独子,父母故去后便成了孤家寡人,从军后机缘巧合下结识了当时尚未承袭侯位、被父亲丢到军营历练的老开国侯于章,两人一见如故,义结金兰。于氏乃是于家的养女,十三岁起便跟着于章一起从了军,也因此与纪将军结了缘。
算起来,纪家现在只有于家这一门亲戚,偏偏于家也是几代单传、人丁单薄,因此虽然两家均位极人臣,但因为先天不足,两家合起来还不足十口人,无法构建出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皇权完全构不成威胁,地位反而更加稳固了。
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尤其是在老开国侯归西之后,于家只剩下于良一根独苗,两家人凑在一起都坐不满一张桌子,总是显得格外冷清。譬如这天,纪府按照习俗设了回门宴,算上新女婿也只有六个人。
乐湛把准备好的礼物奉上,以一个标准的女婿姿态,恭谨有礼地与纪将军夫妇说着话。
于良偷偷把纪唯心拉过去,以扇遮面,小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们俩有没有打起来?是你克他还是他克你?”
纪唯心郁闷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看这里就知道了。”显然她有意识忽略了乐湛伤的比自己更多也更凄惨的事实。
八卦浓度不太够,劲儿不足,于良略略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象征性地安慰了表妹一下:“哎呦,真可怜!”
这语气……纪唯心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幸灾乐祸个什么劲儿!
总共不过六个人,一场冷清的回门宴后,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喝茶下棋,纪唯心跟着于氏回后院说体己话。在向明明好奇的要死、偏偏还装出一脸淡定的娘亲详细描述婚后这几天雷人的夫妻生活后,纪唯心终于得了机会在阁楼上小憩了一会儿。
她有午睡的习惯,并且醒后第一件事永远都去开窗。
这一觉睡得很满足,纪唯心醒来后于氏已经不在房间里,大约又去研究那些枯燥无味的兵书了。她趿着绣鞋慢悠悠走向床边,推开窗户。
时值夏初,午后的阳光颇为热烈。舒服地伸个懒腰,纪唯心眯着眼睛把手遮在额前,习惯性地望向院里的池塘。方形的池子里荷叶盎然,几个粉红色的花苞从一片绿色中间探出头来,跃跃欲试。
一低头,恰见院子的月门处现出一抹身影,淡蓝色的锦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周身都带着淡金色的光圈。
纪唯心觉得眼睛被闪了一下。
那边乐湛与娘子才分开一个多时辰就受不了,匆匆地撂了棋子跑过来找她。越过月门便见阁楼窗前那个熟悉的身影,身上穿着与自己同色的云罗衫,细细白白的手放在额前,怔怔地望着他。
不由自主就扬起笑脸,他乐滋滋地蹦跶过去,站在窗下仰头看她。忽而风起,轻薄的面纱被风轻飘飘地撩起、吹走,他也懒得去捡,只顾着与自家亲亲娘子情意绵绵地对视。她现在这副茫然的小模样儿,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碎金般的阳光轻轻巧巧落在他脸上,英俊的眉眼,温柔的神情,灿烂的笑容……一瞬间心里像炸开了一朵烟花,噼里啪啦的响声带着缤纷绚烂的色彩,心尖都跟着颤动不已。
可惜,他呲着那一口豁牙,实在是很破坏意境。
纪唯心终是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