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彦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声道:“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他看得出,乔语真是挖空心思地在讨好自己。从前一开始就是这样。
她所有的努力和小心翼翼,他其实都看在眼里。只是有好些日子都视而不见不曾理会,现在失而复得才知道珍惜。
“以后,咱们都多陪陪孩子。”穆彦成把宝宝抱了起来,沉声道:“有些事儿,咱们经历过了,就不必再让孩子经历了。”
所以,昨天说的早早甩锅,也是假的吧?
乔语秉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认真点头。
穆铭辛离开后,穆静芝很快也就离开了。
原本说好,等宝宝办过满月酒或者百日宴后她才走,可是穆铭辛离开后,大家都能感觉到,她其实也去心似箭。
穆彦成和姬秉禾商量了一回,索性劝她,实在不必为了家里这点事儿再受羁绊。
穆静芝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她倒是和穆铭辛不同,与每个人都认认真真道了别。
乔语和穆彦成这里,也是特意来了一趟。
等她离开,乔语心里堵得难过。
自从嫁给穆彦成,可以说是穆静芝释放的善意,支撑着她在穆家熬过了那段最难的日子。
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
而对穆彦成来说,穆静芝的地位,其实就与母亲相同。
两人都想安慰对方,却都心情复杂到沉重地难以开口。
他们都反反复复告诉自己,这是穆静芝自己选择的,不违心意的一条路,却还是忍不住难过。
或许只有时间,才能冲淡这份遗憾。
而乔语的母亲苏言,也已经被姬秉禾安排好,去之前穆静芝休养那里治疗。
姬秉禾送走穆静芝,便离开了。
他会不时地和乔语联系一二,告知她苏言的情况。
苏言昏迷的时间太久,并没有像穆静芝那样很快苏醒过来。
即便如此,乔语还是充满了希望。
只有一次次地绝望失去过,才会知道眼下这样平静、有希望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所以当听说,阿森和乔薇澜都被判了死刑的时候,乔语根本没有多大情绪起伏。
她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没过多久,又听说乔薇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感染了艾滋病,在监狱里头做筛查的时候儿查出来的。听说乔薇澜当时就崩溃了。
乔语听说后,愣了一会儿,只是让人把这事儿告诉了乔建安。
她生孩子过后,乔建安来探望过几次,乔语都没见他,也没让他进来。
原因很简单,穆彦成终于告诉她,乔建安这段时间到底一直在忙什么。
换句话说,应该是这几十年他到底在忙什么。
忙着生儿子。
忙着和各色不同的女人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