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系统罚他生娃 萧澜 2752 字 12天前

见他沉黑的眸子直直望过来,苏景阳心底那种难以言说的不自在又开始蔓延开来。

昨天对他吼什么来着,是不是还说了让他滚?

……对了对了对了!苏景阳突然记起另外一件事,心里那种尴尬也登时一冲而散,换成了一种被欺瞒的愤怒,他板着脸跑过去,质问容辞:“你为什么要骗我?”

之前好几次他还赤裸裸的表达对城主的倾慕之心,而每次这家伙都在场,肯定就一直暗地里看笑话!可恶至极!

容辞却睨他一眼,奇怪的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听他还狡辩,苏景阳怒:“你就是容城城主!”

容辞见他气呼呼的,微微上挑的眼角沾染了些浅淡的笑意,反问道:“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曾经跟你说过我是城主?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奶奶的,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苏景阳不敢置信的望着他问:“你神经病啊,你是城主,那你干吗还说城主坏话?!”

容辞振振有词道:“怎么是说坏话?我那是自谦。”

“自谦你个鬼!”苏景阳简直对他无话可说,又想了想,“诶?不对不对,那慕容呢,她的名字也是骗人的?她又是什么身份??”

“她叫容华,容氏一族圣女。”

“好个容华!你们实在太可恶了!”苏景阳从鼻子喷气。容华好几次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城主,还说什么城主喜欢他这样的,让他嫁给城主,原来不是调侃,而是有深意的!苏景阳此时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真的被他们两人戏耍惨了!!!

苏景阳一阵胸闷气短,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容辞不近不远的缀在后面。苏景阳一回房间就转身关门,将准备一起进去的容辞隔在了外面。

过了片刻,容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喂,苏景阳,你不是说过,你爱死城主了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景阳趴在门缝那里,冷声道:“你也说过,城主大人并不会想我爱上他。”

“……想。”容辞那好听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许的不自然,道,“他很想,他之前骗你的。”

苏景阳却始终保持冷酷,道:“告诉他,我不想。”

外面陷入了沉默,苏景阳心中陡然泛起一阵无力,他也默然片刻,语气缓了缓,才转了个身,背抵着门对外面的人道:“我跟你说句真心话吧,我虽然嘴上嚷嚷讨厌你,心里也常常对你犯嘀咕,可其实你这个人除了嘴巴毒了点,还挺好的。问题是我以后不会在这里呆下去,我跟你没可能,你的坚持没有意义……”

“苏景阳,你以后完成了什么能回家了,我绝对不会阻拦着你。你能留下多久,就跟我在一起多久。”

苏景阳知道容辞之前就一直怀疑自己举止异常,通过昨天他哭喊的内容肯定又猜测出一些东西,所以才这样说。

但苏景阳仍旧坚决不上当:“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吧。”说完就捂着耳朵坐到桌边去了,不肯再跟他进行交流。

苏景阳大抵还是有点了解自己的,他真的害怕自己傻乎乎的被容辞把心骗走,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回家,回家,他是一定要回家的,绝对绝对不能被谈恋爱绊住脚步!!!

翌日,苏景阳终于能得见陵离和阿轩。那时候阿轩手里拿了把小弓箭,明湛蹲下在耐心的教他玩,阿轩经过几次治疗,虽然还没有彻底好起来,却也瞧不出破绽,明湛大抵还没有发现阿轩曾经有过状况。

苏景阳趁着那父子二人正在培养感情,扯着陵离的袖子,想让他出去说话,陵离的脚才刚挪了一步,明湛仿佛背后张眼睛似的,头也不回声音淡淡地道:“阿离,去哪儿。”

明明是疑问句,却是以陈述的语气说出来,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陵离抓住苏景阳的手紧了紧,才道:“我跟景阳说几句话。”

明湛站起身回过头来了,他一身墨蓝色锦衣,矜贵不凡,漆黑如夜的眸子瞥了苏景阳一眼,又情绪不明的看向陵离,“阿离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陵离神情怔忪,然后摇头,低声道:“没有。”

明湛笑了笑,“那就好。”

“……”苏景阳在旁看得憋屈的慌,这人掌控欲真是太可怕了,难不成他是想阿离以后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什么隐私都没有吗??!可是阿离明显不愿意啊!

苏景阳提气正欲争辩几句,陵离却暗暗在他手心掐了一把,示意他别再说话。苏景阳一口气只得生生咽回去,他转头看到陵离紧蹙的眉心,心里郁闷的很。

苏景阳记得当时陵离说过他跟阿轩的亲生父亲是因为要给刘玥还赌债才认识的,后来有什么误会就分开了。到底是什么误会,陵离没有说过。

如今看来,这位公子对阿离并不简单。

苏景阳跟陵离呆了一会儿,全是在明湛的眼皮子底下,周围全是守卫,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什么都没能问成。他心里还有一个巨大的困惑,那就是这位贵公子的身份到底是……

苏景阳回去之后,憋了半天,下意识想去找容辞解惑,容辞跟那人是认识的,他肯定知道。

可自己都让他走了,再主动跑去找他好像有点奇怪……

苏景阳只得将满肚子的疑问都吃进了肚子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想知道了,忍了几天,苏景阳觉得肚子都憋的生疼生疼的。

容辞见他成天脸都要皱成一团了,以为他哪儿不舒服,好不容易拦住成天东躲西避的他询问,苏景阳就说没事,然后推开他就跑得没影了。

苏景阳躲着容辞在宅子里东游西逛虚度了几日,这天一早他起床来,心里没由来的就是一阵无边无际的空茫,他也摸不着头脑,跑去找陵离说了几句话,没再去瞎晃,而是回到自己房间里了。

苏景阳在凳子上坐了会儿,却总感觉凳子上有钉子似的戳着,他又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可萦绕在心头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是消散不去。最后他索性跑去找人拿了一块抹布开始……满屋子的搞卫生。

擦完桌子擦椅子,擦完床架擦屏风,如果不是地上铺地毯了,他恐怕连地都要擦上一擦。

忙活了大半天,实在没东西让他擦了,他累得气喘吁吁,将抹布一丢,盘腿坐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我是不是脑子烧出问题来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在干什么……”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晚上,他晚饭都没吃,爬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就睡。

可能是因为这天体力消耗的太多,他挨着枕头不多久就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苏景阳如同被什么在脑袋里狠狠抡了一锤子,他猛然惊醒,诈尸般直挺挺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然后一阵彻骨的凉意从头灌到脚。

今天,是五日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