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胳膊折的,也是这样,军医接好后,用木棍一固定,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晚上睡觉前,吃了两片药,不到十分钟,就沉睡了起来。
最难睡着的是舌头断的这位了。军医虽然已经把断的那半截坏死的舌头割掉了,伤口也已经做了处理,血止住了,可麻药劲一过,还是感觉非常的疼痛。因为舌头不象腿呀脚呀的,可以固定,这个东西长在嘴里,没法用木头夹板,并且它越是痛,这半截东西越是动。越动它就越痛,这样来来回回的,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吃了两次镇痛的药,才进入到梦乡。
可能是镇痛药的作用,所以,他这一睡,真够实在的,从此就再也没醒来过。
此时的二班长,已经爬到帐*篷前,把手雷解除后,一挥手,后面的四组跟着就下到半山腰。队员们按着班长的命令,有的点麻沸散,有的端着枪警戒。
班长可不怕大意,手里捏着怀表,看到队员已经把麻沸散放到帐*篷里面去后,就开始计算时间。一根麻沸散点燃后,大约能烧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
一个班,十来个人,用毛巾包着自己的嘴和鼻子,屏住呼吸,眼睛盯着帐*篷,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二班长趴在帐*篷门帘前,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的盯着手里的怀表。
“差不多了,已经到四十分钟,行动!”二班长把怀表一揣,枪一端,枪口对着帐*篷门帘,然后低声的命令道。
一听班长说行动,趴在帐*篷四周的队员一起动手,“刷”的一声,就把帐*篷掀了开了。只是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二班长心里一乐,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顺手拿过一根火把,“嗤啦”一声把火把点燃,走到已经掀开的帐*篷里面。
再看帐*篷里的这三个小鬼子,睡得正香。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一个一个的,小脸子睡得粉红。
义勇军配制的这种麻沸散,跟普通猎人用的还真有点不一样,这种麻沸散有这样的特点,人只要一吸进鼻子里后,瞬间就可能麻醉大脑,让你进入到沉醉中去,并且脸色越来越红,如醉酒一般。
“别光站着看呀,赶快动手,把这几个王八蛋全杀了,其它的人,赶紧收拾一下,有用的全拿走,咱追队长他们去,走晚了,到时候黄瓜菜可就凉了,后悔都来不及了。”班长看着大家说道。
“班长,就是不杀他们,熏了半个多钟头,他们也醒不来的。”一名队员边哈腰捡起小鬼子的枪,边说道。
“不行,大战马上开始了,一点的疏忽也不能有,还是给他们一刀吧,再说了,这里野狼多的很,毕竟是活人,让他们死个痛快吧,少遭点罪。”二班长知道,自己的人一撤走,用不上一个钟头,附近的野狼就会找上门来。自己把他们的武器装备一拿走,这三个家伙,就算醒过来,也会被群狼撕碎的,那时候他们死得会更惨。
李雄副参谋长带着他的特战大队,提前两天就来到这个叫野猪沟的地方。
野猪沟三面环山,中间是一块相对平坦的腹地。小鬼子之所以把伏击点选在这里,主要与这里的地势环境有关:这块腹地的南面,是一座大山,翻过这座大山,再走上十里,就是鞑子山。
腹地的东面,山势虽然没有南面的陡峭,但翻过这座山后,不到四十里,就是铁刹山。北面是一座小山,但这座小山下面,是一个天然的原始天坑。
大家习惯把这个天坑叫做野人谷,但下面是不是真的有野人,谁也不知道,因为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进去过。相传上辈子有几个年轻的后生,天生的大胆,有一次几个人结伙,带足了干粮,一人背着一杆老洋炮,奔着这个野人谷就下了去,从些,这几个活生生的后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虽然说深山老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这件事,直到现在,上岁数的老人一提起这事,还唏嘘不以,各种传闻,更是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从上面望下去,野人谷山高林密,峰奇石秀,峡谷纵横,溪潭珠联,据说就算是冬天,谷底也是绿草如茵。春天的时候,遍地的山花;夏季,千瀑飞泻,绿树成荫,凉风飞飞;秋季,赤橙黄绿,秋风送爽,让人赏心悦目。
关于失踪的这几个人,最靠谱的一种说法是,这几个人下到野人谷后,洞底林密水深,还有各种的野兽,所以,时间一长,找不到回路,最后让黑瞎子给舔了。
对于山里人,没事的时候,大家更喜欢听的,就是现在还在流传的那种津津乐道的传奇,并且还总有目击者不断出现,总有惊世骇俗的野人传说:
这个传说也不知道经历过几代人了,说的是,这几个后生下到野人谷后,被野人给抓去了,劫持于山洞之中,强迫与女野人成为夫妇,并生下小野人……往往这些述说的人信誓旦旦,还能举出很多的例子来,比如说在野人谷的下方,时不时的,可以听到似人似狼的嚎叫,那就是这些呆在谷底的人,发出的求救信号。
不管什么样的传说,但有一点,家是公认的,就是野人谷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