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节(1 / 2)

愤愤的瞪向男人似笑非笑的脸,她戴上了挽在手上的围巾,回头一看,蓝宸皓两人正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给她送行,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方才跟两个孩子解释,小宝宝的父母过来接她回家了,她临时从出差的地方赶回来,今晚又得赶回去。

蓝宸皓早就习惯了蓝悦的忙碌,带着容修远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临走前还看着云芳好一会儿,眼神里带着敌意。

云芳对此非常不满,她再怎么说也是孩子的奶奶,却被孙子用这种态度对待着,心里自然不忿。

“蓝——”她刚想开口呵斥蓝悦,怒音还没有出口,祁宴君经已冷眼睥睨过来,眸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云芳身子一抖,竟下意识的往后退去,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她愤怒的黑脸,不过祁宴君的阻止,怒目瞪向蓝悦,“蓝悦,你赶紧给我离开这儿,我们家不欢迎你!”

“祁夫人——”

“妈,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蓝悦掀开唇想要说话,可是祁宴君却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略微粗粝的触觉让她意外抬起头,目光正对上男人阴沉的脸,“小悦儿,是我的妻子,她要是不能住在这里,你这是变相让我搬出去?”

“宴君,我不是这个意思。”云芳慌了!她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已经搬出去了,要是连祁宴君也不在,她恐怕无法忍受那种寂寞。

“哦?”祁宴君挑起眉,指尖在蓝悦的手背上抠了抠,酥麻的感觉惊得她想把手抽回来,可是祁宴君握得很紧,她费了番劲力也无法把手抽出来。

男人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是什么意思?”

“我……”

云芳自然是瞧见了祁宴君的小动作,儿子是她亲生的,这个小动作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明白。无非就是想说他很宝贝蓝悦,要是蓝悦被赶走了,他也立马离开这儿。

起比跟祁宴君大吵一架,这个做法更让她难受。

可是,蓝悦还能留在这里吗?云芳咬牙瞪着站在祁宴君身旁的女人,一想到这个女人的身世,她就寝食不安。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谁也没法说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但蓝家因为这件事遭到了当地黑帮的暗杀,蓝悦的母亲和亲人们都在这场暗杀中死亡,而祁家不仅毫发无损,还扶摇直上。

任谁看见了这个局面都会觉得是祁家向蓝家施压,导致蓝家惹上了不幸。

蓝悦能原谅他们吗?云芳捏紧手,单纯想一下就知道觉得不可能!这女人已经离开五年了,忽然就带着儿子回来,还占据了祁宴君的心。

看着儿子和蓝悦的小动作,云芳只觉得痛心疾首,要是蓝悦想要对祁宴君下手,恐怕根本不用费力气。

“宴君,妈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云芳语重心长。

祁宴君却侧身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我很清楚什么是好,是什么是坏。”说着,转身就要带着蓝悦离开。

管家一看这种情况,快步上前拦住了云芳,“夫人!”他往二楼书房的方向望了眼。

云芳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知道是祁霖特意安排的,“可是就这样看着他们走吗?”祁宴君两人已经走到大门口了,要是再不拦住他们,她真害怕儿子会跟蓝悦一去不回!

“夫人,先生已经交代过了,这件事暂时压着。先生还不清楚二少到底知不知情,他会调查清楚,同时派人去蓝小姐居住的地方看着,不会出问题的!”

“不行!”云芳一把拉开管家,睚呲欲裂的瞪着蓝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宴君跟她走,万一她就是回来报仇的怎么办?”

第四百五十章 她今晚特别被动

“夫人,你的意思是?”管家忐忑不安的看着她,又担忧的望向二楼那边,担心这些事会被祁霖知道。

祁霖说好了,暂时不能惊动蓝悦。

“我自有分寸!”云芳理了理身上的披肩,想起祁宴君的态度就黑了脸,“你就跟先生说,我明天会过去看看蓝悦,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他们。”

“这个——”

管家一阵为难,在祁家工作了这么久,他对主人家的性格还是了解的。一看云芳这副模样就像是没打算放过蓝悦的。

嘴上说着是去看看,说不定是找机会对付蓝悦。

可问题是,云芳没有动手,要是他多嘴跟祁霖告了状,结果云芳什么也没有做过,他岂不是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两面不讨好啊!

“事情先这样安排,你回去休息吧。”云芳没有看见管家的表情,挥了挥手朝房间走去。

初春的晚上寒风阵阵。

回到公寓里已经将近十点,蓝悦警惕的看了眼紧跟在身后的男人,见对方没有上前的意思,赶紧回到房间里“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恍惚的听见了门外传来男人沉闷的轻笑。

她愣了一下,倾身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见任何声响。

大概是错觉了。

蓝悦皱了皱眉,打开衣柜拿了衣服去到浴室里。温热的流水从蓬头里洒下,沿着曼妙的曲线流向修长的双腿最后顺着地板的缝隙流走。

她仰首,透过蒙眬的雾气望向天花板炽白的灯光,回想起云芳的态度,清秀的柳叶眉蹙下。虽然云芳嘴上说着老爷子是因为她才摔倒的,所以要把她赶出去,但是在祁家时,她却能感觉到云芳对她的敌意。

这种敌意里掺杂着防备。

如果云芳真的是因为她把老爷子推下去,所以才把她赶出去,那为什么要防备着她?按照云芳的性格,应该是敌视她才对。

总觉得,对方有所隐瞒。

蓝悦冲掉身上的泡沫,穿上白色的浴袍,想起还没有吃饭。她小心的拧开房门,望向亮着微弱灯光的大厅,刚舒展开的眉头又拧紧了。

刚才进门时并没有开灯,不用多想,祁宴君肯定还在她家里。

果然,刚走到大厅里就看见祁宴君背对着她站在了阳台上,寒凉的长风吹动了他的风衣下摆,手里似乎还拿着杯红酒在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