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手上起了好几个水泡,吓死我了,下午带着她去看病了,于是二更又晚了,我是被琐事缠身的素素,妞们原谅我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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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逗趣儿
见璎珞红了脸,分明羞窘的厉害,太后心情很是愉悦,越瞧她越是顺眼,笑着道:“这么说丫头不是在生阿严的气了?”
璎珞闻言有些郁结,心说难道太后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秦严闹别扭的事情?这是专门跑来给秦严当说客的?
她心里自然是不肯就这么原谅秦严的,想到他方才甩袖而去的情景,她就堵心堵肺的难受,恨不能咬下秦严一块肉来。
可方才她不好意告诉太后,她和秦严吵架的事儿,这会子太后步步紧逼又如此问她,她怎么好再自打嘴巴,承认秦严欺负她呢?
何况太后年岁大了,让老人为小辈操心,这样的事儿她还是做不来的。
璎珞忍着满腔的泪,扯开笑容,道:“怎么会呢,太后想多了,臣女和世子爷不曾争执,自然臣女也没生世子爷的气。”
太后顿时便眉开眼笑,眼角的皱纹泛起深深的纹路来,却异常慈祥温和,道:“这么说丫头是承认和哀家那混账孙儿的关系了?”
太后的目光带着点狡猾戏谑,璎珞因太后这话一楞,接着唰的一下便涨红了脸。
她发现太后真是狡猾的厉害,从一开始便把她给坑了。
她和秦严如今又不曾定亲,该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才对,偏太后一开口便说秦严是不是欺负了她,她注意力都在掩盖吵架的事儿上,压根就没想着去和秦严撇清关系。
如今倒好,根本就是主动承认了她和秦严两情相悦,早就不清不楚了。
璎珞羞窘的厉害,涨红着脸索性扑回了枕头中,闷闷地道:“世子爷不曾欺负臣女,太后欺负臣女了。”
她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堵闷之气,太后顿时便哈哈笑了起来,接着抬手轻拍了拍璎珞的肩头,带着安抚之意,道:“丫头不必害羞,哀家虽然已是一只脚跨进棺椁的人了,可也不是那等不知道变通的老腐朽,哀家也曾经年轻过。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羞的?虽说是要恪守礼教,有男女大妨,可却也有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一说。哀家知道你是好姑娘,不是那等轻浮狐媚的,看闷坏了,快抬头给哀家好好瞧瞧。”
太后越说,璎珞却越是羞窘起来,恨不能钻进枕头里才好。
并非她脸皮子薄,作为冒牌闺秀,璎珞的脸皮还是蛮结实的,今日若然换了其他人这般调侃于她,她自然不会如此羞窘。可偏是太后,太后是秦严最敬爱的家人长辈,头一次正式见面便这样调侃她,饶是璎珞脸皮子厚也禁不住啊。
心中期期艾艾的想,到底谁是穿越的那个啊!其实太后才是吧。
其实这也不怪太后如是,人说老小孩,太后现在对亲近之人便不自觉爱做老小孩。
秦严的亲事实在太艰难了,好容易冒出来璎珞这么一个女孩,不说璎珞是个好女子,便是个各方面太后都瞧不上的,只要能叫秦严动了男女心思,愿意亲近女人,太后便高兴。
更何况,太后对璎珞还是再满意不过了的,年纪轻轻,长得又娇花一般,气质应变都没话说,敏慧机敏更是常人难及,现如今身份也合适,简直是怎么看怎么好。
太后越看越满意,哪里能够不高兴?这一高兴,自然就跳脱一些,想到各种不开窍的孙儿,太后自然要帮上一把,在璎珞这里,早早就将孙媳妇的身份给敲定了。
璎珞被太后取笑了一阵,觉得这样实在是丢自己穿越女的脸,便也淡定了一些,抬起头来,扭头瞧着太后,扬了扬下巴,颇有点骄矜地开口道:“太后净拿臣女逗乐子,太后再这样,臣女以后都躲着世子爷走!”
太后见璎珞不和自己见外,这会子功夫已言辞熟稔了许多,心中高兴,面上却做出一副惊吓状,道:“哎呦,小丫头知道威胁哀家了,这还了得!丫头若是不搭理阿严了,那臭小子还不得找哀家拼命来?”
璎珞顿时面色又是一红,太后见她已羞窘的厉害,到底怕把人吓坏了,渐渐收敛了笑意,关切起璎珞腰上的伤来。
两人没说几句话,便有宫女进来,屈膝禀道:“世子爷今儿宫宴上酒饮的多了些,这会子醉了,皇上特允了世子爷留宿宫中,这会子已经被扶着进了慈云宫。”
太后听的又笑了起来,回头便意味深长地瞧了眼璎珞,道:“瞧瞧,这混小子为了佳人都欺君了,他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丫头也莫再恼他了吧。”
璎珞红着脸被太后盯视着,却是无法无动于衷,到底沉默着点了点头。
见她如是,太后才笑着扶了水嬷嬷的手站起身来,道:“今儿想来你也累了,在些安歇,也好早些养好了腰伤陪哀家好好说说话。哀家这老胳膊老腿折腾了一日也是顶不住了,也回去安歇了。”
璎珞忙略抬了抬身子,冲太后欠身,太后挥手示意医女上前按住她,转身抚着水嬷嬷的手去了。
太后刚从稍间出来走到廊下,就见秦严大步进了院子,脚步生风,沉稳有力,自然是没什么醉态的。太后站定在了廊下,眼瞅着秦严上了台阶,行了礼,这才由着他扶住了手臂,一起往寝宫去
见秦严抿着唇不说话,脸绷的线条愈发冷峻,明明很想问问那丫头的情况,却又死忍着不开口,太后心中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拉着秦严净问些宫宴上吃的好,喝的好,今年的歌舞瞧着比往年要有趣些之类的闲话,偏就不提璎珞半句。
秦严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听太后说这些有的没的,明明已百爪挠心,面上还不愿意显现出来,憋的气都不畅了。眼见太后说完了宫宴,又拉着他说起了上元节来,秦严算看出来了,他不开口,太后今儿是打定了主意吊着他玩儿呢。
叹了一声,脸上绷着的淡漠也挂不住了,苦笑道:“皇祖母,她怎么样儿了?”
太后见他锯嘴葫芦的总算愿意问了,这才白了秦严一眼,道:“她?谁啊?”
秦严认命地道:“皇祖母明明知道孙儿心急担忧,便莫拿孙儿玩笑了。”
太后见他说话有气无力的,脸上满是黯然苦笑,这才道:“她腰上的伤要躺个两日才能下床,并无大碍,只眼睛却肿的核桃一样,可怜见的,也不知受了多大委屈,想必是伤处疼的厉害。小姑娘家家的,娇气些也是正常。”
秦严一听璎珞眼睛都跟核桃一样了,这还了得,想到她那样坚强,从来不哭的女人,都被自己气的哭红肿了眼睛,心里不定多伤心,多恨他呢,哪里还坐得住,豁然站起身来,道:“我去瞧瞧!”
他说着转身就火急火燎地要离开,太后瞧的摇头,拍了拍炕桌喝斥道:“站住!这都大半夜了,你跑到人家姑娘的闺房去像什么话!”
秦严顿住了脚步,蹙眉回头,道:“祖母……”
太后却不为所动,道:“叫什么也不管用,虽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没必要太拘泥,可该恪守的却半点乱不得!再说这大半夜的,人家姑娘都休息了,你再过去折腾她半天,她的腰还要不要了?坐下!”
秦严见太后神情严厉,却也不敢辩驳,只得又撩袍坐了下来,可他惦记着璎珞简直就是如坐针毡,忍不住就道:“皇祖母不知道,她不是娇气爱哭的,也不是因伤痛而哭,实在是孙儿不好,方才有些控制不住脾气,惹了她伤心难过,皇祖母就让孙儿去瞧瞧她吧,就瞧一眼孙儿便出来。”
太后见一向冷心冷情的孙儿,能为璎珞做到这一步,好声好气地央着自己,就为了去瞧一眼,一时心中又是感叹又是担忧,时而欣慰时而惧怕,时而又满心酸涩,复杂极了。
她半响才柔声道:“行了,祖母知道你们闹别扭了,祖母都替你哄好了,那丫头是个孝顺的,不忍哀家担忧,已经答应原谅你了,你啊,改明儿见了人好生认个错,哄两句也就好了。她今儿折腾的一日,又受了伤,这会子只怕已经睡熟了,你也莫再去打搅她了。更何况,哀家瞧她总是女孩子,脸皮子薄,你们如今到底连亲事都没定下,该给她的体面你要给才好,不然你叫她以后怎么见人?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哪里能事事随心所欲的!”
见秦严默声不语,太后沉了脸,道:“哀家且问你,那丫头是不是因为你不打招呼便冲进了稍间,又驱退了宫女这才恼了你的?”
秦严听太后语气微沉,不敢再沉默不语,忙道:“慈云宫中的宫女医女都是皇祖母的人,孙儿觉得没必要拘着。”
太后不觉抄起旁边放着的拐杖敲了敲秦严的腿,道:“那丫头第一回来慈云宫,正想给哀家留个好印象,你这样不守礼数,可让宫女们怎么看她,让哀家怎么想她?她会闹,也是理所应当,她生气,那也是太在意的原因。你便担心她的伤,也要事先打个招呼,怎么这样莽撞。哀家瞧着那丫头是个清醒的,你却胡闹的厉害,便这慈云宫铁桶一样,也不能做出惹人诟病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