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他密集的吻又落下,轻缓着说:“余生都补偿给你,总该舒服一些了?”
半夜的时候,绿英本想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要拿些东西进去清理,才走近就听到嘤嘤娇吟和粗喘还在一处交混,抿着唇也退了出来。
呻吟轻唤里没有半分顾忌,再不用顾虑谁来听见,也不必在谁面前隐藏痴缠爱意,恣肆情爱折腾了个没完。
言煦八岁的时候,陆思音又有孕了,他看着言渚背过身去生气,陆思音送走大夫之后去拉他的衣袖,低眉说了些话,他却还是抽走自己的衣袖沉默不语。
而后自然陆思音也失了耐心,冷着脸就走开,言渚这时候又没了办法,只得跟在她身后又去讨饶。
言煦和明封站在院子里都相继叹了一声,小孩儿抿着唇说:“我们去练剑吧。”
这两个人这些年但凡出些事情,根本也不问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互相认错讨饶一个来回,没几个时辰也就没事了。
明封深以为然,二人便不再理会这件事。
妹妹出生得很顺利,在言渚又忍不住想闯进产房之前就安然降生。所以言渚抱着女儿的时候再看言煦,总是说:“你怎么就不像你妹妹,让你娘少受些罪。”
言煦的性子不爱说话,瞥了一眼他逗弄女儿的样子,而后淡淡说:“娘亲说,那件事不怪我,是你的错。”
言渚倒吸一口气准备抽手打他,就看他大喊着“阿娘”跑了一溜远。
“男孩子家家的一出事儿就叫你娘做什么?”他将女儿交给乳娘就去追他,结果真撞上了陆思音也就收了手。
就算不说当时生产时的事,言渚和言煦的关系向来也不怎么样。言煦六岁的时候,言渚奉命出使了西边部族,才回来本来好好跟陆思音说着话,想起方才言煦见他时的样子,便皱眉说:“他这性情倒是越来越像明封,平日里不说话。”
“我叫你去教他剑法,是谁躲懒不去,还怪明封?”说起这事她还生着气。
“我不是躲懒,他的确是太笨了一些,演示叁次了还做不好,你又说我脾气不好。”
“他才多大?”
“我当年也就这么大。”
……
而后两人便又争吵了一番,结果就是言煦莫名其妙还要被他爹拉着练剑。
七岁那年的时候,出了一次事。言江突然要让他们把言煦送进京城,说是交给宗亲抚养,摆明了是让他入京为质。
他躲在柱子后面看着陆思音皱着眉和那内侍说着话。
“去禀告陛下,言煦病了,起不来身,若真要他进京,我必得陪同。”言渚就这样回应了传旨的内侍,完全不顾内侍刚进来的时候就撞见跑过去的言煦。
后来圣旨还真下来了,让他们父子俩进京。
“大概陛下是有意让我去处置这回部族叛乱的事,既然要带兵,他也就担心,你进京之后脾气收敛一些,过了这段时日就好了……”陆思音替他整理行装的时候说道。
其实她也担心,去这一回,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了。
“亲政两年就想过河拆桥,他想得也太好了,”言渚冷哼着,抱着她耳鬓厮磨了一阵,“放心,不会让他留在京城的。”
言煦第一次进京,他很少从言渚口中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小孩子心性也在京城高兴了好些时候,见了好多亲戚。
只是这样的时日过一阵也就烦了,那一日言渚正在庭院里跟林辅生商议事情,见他来了,林辅生倒是逗弄了他一阵。
“世子想留在京城吗?”他故意这样问。
他坐在言渚身旁摇了摇头,看向言渚:“我想娘亲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出来就想娘成什么样子。”言渚皱眉说。
而后言煦静默了一阵,又开口:“爹不想娘亲吗?”
……
而后是林辅生大笑起来:“这一点上,你们父子俩倒是,心有灵犀。”
然后他就被拉去加练了两个时辰。
他不知道那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形,十年后才大概明白当年为了让他能离开京城,言渚周旋了多少时日,才得以全身而退。只是那一阵之后,跟言渚的关系倒也缓和了,平日里斗气撒娇,倒也一应俱全了。
回到延吴的时候,被折腾了个够的小孩儿睡得太沉,言渚叫人直接将他带回了房间。
“王妃在午睡。”绿英说着,也是才回来没几日,心神耗费颇多,这两日也嗜睡得很。
他点点头,蹑手蹑脚进去,脱去带着尘土的外衫,看她斜躺着,便也轻手轻脚上了床抱住她的腰身躺下。
她迷迷蒙蒙睁开眼,转过脸见到熟悉的面容时怔楞片刻便笑了起来:“回来了。”
而后又紧张问:“阿煦呢?”
“回房休息了。”他理着她的碎发。
而后她也放下心转过身来正对着他,闭上眼抱住他轻声说:“那便好。”
这样的事总是偶尔出现,直到陆思音受了伤,实在拿不动刀剑卸了职,一切才安定下来。
后来她总想,她这一生也没什么后悔的事,再多的烦忧都是在那人“阿音”的轻柔声里化解的,后半生里的缱绻,让她这一生都显得顺遂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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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番外就到这里啦(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