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他曾安慰自己：那只是药效作用。可是——

凌江月偷偷地扫了眼玄天昊，心跳咚咚作响，一开始只是欣赏对方，因为在玄天昊身上找到了似曾相似的感觉，无比的亲切感。

后来一次次的接触，两人莫名地熟稔起来，不知不觉间到了以“江月”“天昊”相称的亲昵程度，直至现在……

凌江月低头，看着两人不经意交叉相握的手指，两颊一阵滚烫。

他好像喜欢上了玄天昊？

这种暧昧不明的距离，让他尝到了初恋般的玄妙滋味。那是与温婉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或许是凌江月太温柔，太体贴了点，处处照顾着温婉，反而被不少朋友同事戏称为温婉的老妈子。

“江月，我的心，好痛。”

玄天昊一脸难过地望着凌江月，声音低沉得有些暗哑。

凌江月连忙回神，迎上他黯淡的眸子，心口一抽，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玄天昊露出这种表情，一直以来，这人脸上永远都挂着浅浅的笑，笑容温和，气质出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每一回对着他笑，总能带给他无穷的力量与信心。

他多希望这张脸上，一直没有悲伤。

凌江月缓缓伸手，抚向玄天昊微皱的眉宇，心疼地劝道：“不用担心，我一直都在。”

“江月。”玄天昊动情地唤道，忽然抓住凌江月纤瘦的手腕，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对方，身体徐徐倾了上去。

凌江月呆呆地瞪着眼睛，显得既单纯又无辜，墨黑的眸子静静地倒影着对方的身影，倒影逐渐放大，温热的吐息带着蛊惑人心的淡雅香气轻轻地扑打着他的脸颊。

他好像知道玄天昊下一步要干嘛，可是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凌江月尚未考虑清楚，唇上一阵温软，玄天昊已经吻住了他。

浅浅的，温柔的一个吻，蜻蜓点水般，唇瓣上一阵热流涌过，一片酥麻。

不待他反应过来，玄天昊便挪开了距离，温柔宠溺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庞与他只差一掌距离。他甚至能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江月，我喜欢你。”

噌地一下，凌江月羞红了脸，他傻傻地眨巴着眼睛，浓长的羽睫逐渐染上了一层湿润，摇摆不定的心激动地差点跳出胸口。

“我……”半晌，凌江月张了张嘴，懵懂地看着男子。

玄天昊依旧噙着一抹温柔笑容，心底隐隐紧张起来，他如此费尽心机，一面温情攻势，一面强取豪夺，却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这事若是被他那两个师父知道了，恐怕要笑掉大牙，但他不在乎，喜欢的想要的，便要牢牢地抓紧，这是父皇从小对他的警示。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没有理由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退却，谢晓婉是何人，那并不重要，擒获凌江月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人，是神，是鬼，是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