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影带给他的怨与恨,铸成了他当年偏执的理由,选择了一条截然相反的不归路。
可是如今,扪心自问,其实他早已不在意了……
爱与恨,或许发生在瞬间,却无法持续到永恒。
不过是人的脾性作祟罢了,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夏侯罗伊如此,夏侯影亦如此。
同样偏执的两个人,夏侯罗伊早逝,玄云岫却是……自作孽。
明明唾手可得的东西,却不屑一顾,偏偏要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许是上天垂怜,抑或命中注定,本该修道成仙的玄云岫,在一心以堕魔来反抗命运的过程中,偏执成了习惯。
或许他想要的并非……堕魔,只是习惯早已融入血肉,无法剔除。
这一点,凌江月明白,玄云岫却未必清楚。
“所以,在那之前,我是自由的。”
凌江月抬头,微笑着答道,温润如玉的眼眸瞬间散发着摄魂夺魄的光芒。
玄云岫嘲弄地勾着嘴角,懒懒地答道:“你出不去的。”
话音刚落,两道灰影忽然从天而降。
凌江月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不悦地看向拦在他面前的两人,其中一名灰衣人正是先前出现在浩然阁的那位……
顿了顿,凌江月回身,看向玄云岫,对方正惬意地捧着茶杯,兴味十足地打量着他,似乎很期待他接下去会如何对方这两人。
凌江月左手抱着小云蚝,右手藏于袖中,微微捏紧,方才这一眼,他已经注意到了一直藏在暗处不肯现身的小巫鲑……
那家伙……凌江月暗暗叹息,小巫鲑大抵是不敢反抗玄云岫的,甚至连那人的名讳都不敢说出口。
“我们之间的游戏,并没有结束。”
玄云岫轻轻地呷了口茶,举止优雅地放下茶杯。
冰冷的血眸,寒光四溢。
凌江月本能地浑身打了个寒颤。
“过来啊。”
“……”
凌江月无言地抿着嘴,踌躇着,还是走了过去,他无法反抗玄云岫,实力上差距是如此的明显,那人一个威吓的眼神,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牵引着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