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世,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为了避免他尴尬,唐末晚马上就走了,同时她也清楚了,他这是为了弥补之前生缙言时候的遗憾,他当时投放钻石广告的时候就说过,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所以他愿意尽一切所能,给她所有的好。
唐末晚的心绪久久难宁。
对他擅作主张替她辞职这件事情,也有了更深的感悟。
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更让人欢喜的事情。
唐末晚尽可能满足了傅缙言一切的要求,当然是在她的身体状况允许的条件下,他去上早教,她就在外面等,傍晚就带着他在小区里散散步,可让小家伙在小朋友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走路都有风。
然后有空了傅绍骞就带她外面逛逛,看看电影,日子过的确实舒心而惬意。
他跟老太太承担了一切婚礼事宜,唐末晚真的一点也没操心。
韩之敬和许一宁每隔一天都会打电话过来,询问下唐末晚的情况,说一些关心的话,唐末晚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相见不如怀念,也许距离可以让他们变得更亲近吧。
至于唐镇远那边,上次他来小区找傅绍骞,当着他们的面下跪,确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傅绍骞问过她的看法。
唐末晚心里也不好过,还是对傅绍骞说了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就当为宝宝积福了。”
于是唐镇远的公司,就这么不好不坏的维持了下来。
陆立风和谢依人的婚礼就定在下周举行。
这天晚上,陆立风做东,请了大伙儿去vip会所聚一聚。
季绍庭远在京城,无法出席。所以只来了谢明堂和傅绍骞。
谢依人和唐末晚自然来跟来了,傅缙言也来了,一出场,就把众人哄的开开心心。
谢依人爱不释手的捏着他的小脸蛋,又亲又摸的,惹得小家伙两眼泪汪汪,不停抗议。
周围人都笑了,气氛很融洽。
唯有谢明堂孤家寡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倒是有几分凄清的冷意。
谢依人与唐末晚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同样婚期临近,同样怀了孩子,自然是有很多话题可以分享的。
傅缙言则是抱着饮料,拿着玩具在一边玩儿。
谢依人望着傅缙言的背影,明明脂粉未施的脸,却依旧是惊艳动人,布满笑意:“缙言真是太可爱了。”然后突发奇想,“如果我生个女孩儿的话,你们就嫁给你们缙言吧。”
唐末晚啊了一声:“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他。”
结果就惹来小家伙一个凌厉的瞪视:“你别胡乱替我答应亲事,我到时候会自己选的,我长得这么好看,喜欢我的女生肯定很多。”
“……”谢依人真是叹为观止了,“他真的只有三岁吗?这都是谁教他的啊。”
唐末晚抚额:“无师自通,可能就是遗传吧,天赋,天赋,你放心,你们家的到时候肯定也不会差的。”
谢依人失笑:“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孩子在转了。”
“嗯,是的,那我们还能聊点什么呢。”
谢依人眼珠子又骨碌碌转了一圈,唐末晚就知道她又憋着坏水了,果然,谢依人神秘兮兮的朝她勾了勾手指,待唐末晚凑近一些后,她就附耳过来,小声道:“我问你,你们现在晚上……”
“什么?”她后面说的十分小声,几个男人又在聊天,唐末晚一时没听清。
谢依人有些着急的红了脸,于是不得不又附耳过去低声说了一次。
这一次,唐末晚听清楚了,一口茶水瞬间喷出去,谢依人总是那么生猛,问的话题又是那么活色生香,让唐末晚真的难以招架,她竟然问:“你跟绍骞哥哥现在怎么解决生理需要的,一晚上几次啊?”
谢依人问的直白,却闹的唐末晚脸红耳赤,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她对谢依人说。
“什么?”谢依人本来还没反应过来,突然间,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望着她,“你说你们没有?绍骞哥哥怎么忍得住?”
事实上,自从知道唐末晚怀孕,从京城回来后,他们真的没有发生过关系,傅绍骞每天晚上都会抱着她睡,但真的没有做出个任何这样的事情,她当然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同榻而眠,每天晚上抵在她后背,腰间,大腿上的某个坚硬物体是不容忽视的。
可是她这是怀孕初期,她又早产过,自然是需要小心对待的。
谢依人似乎受了不少打击,脸色红红的,又有些讪讪的,本来还想取取经,现在可好,直接被唐末晚问上了:“依人,难道你们?”
“当然是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向你请教了啊。”她说的一本正经,“这不是头三个月比较危险嘛,陆立风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突然被点名的陆立风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朝她这边望过来,谢依人不敢与他眼神对视,赶紧别开了头。
虽然陆立风有常识,忍得住,可忍不住的人是她啊……谢依人不停的吸着杯中橙汁,有点饮恨的感觉。
那边的傅绍骞,也福至心灵的转过头来。
唐末晚看到,他坐在幽暗的角落里,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隐在暗处,露在外面的身躯修长而结实,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透着一股高傲的矜贵。
明明那边三个男人都是不分伯仲的颀长冷锐,她却偏偏一眼只能看到他。
他的眼神仿佛穿透黑暗,落在她的脸上,盯得她双颊微红,身体隐隐有些发热。
被谢依人提起了这个话题,她仔细想了想,确实,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唐末晚,我问你啊,那有没有什么姿势是比较安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