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薄欢摇头,认真地解释道,“天气冷,万一小叔叔感冒了怎么办?”
女人并不是出于谄媚的关心,更不是为了博取他的好感,就是一种很自然很普通的问候。偏偏让景盛心中一动,暖的紧。
本就温和的眸光此刻如水一样,他垂眼盯着薄欢,蓦地翻身将她压住,低头就朝她唇上印下去。
他亲过薄欢,从第一晚躺在一张床上,他就没能克制住内心积压八年的渴望,后来陆陆续续地在她睡熟中将唇贴过去,有时候甚至挑开她的唇瓣,细细地吮吸一口。
但在女人醒着的时候,这是第一次。
薄欢只觉得身体往柔软的大床上一陷,惊讶地瞪圆眼,小叔叔在干什么?她眨巴眨眼,扇子似的睫毛就扑在他有些硬的睫毛上,有些不舒服的痒让她不敢再动。
景盛既然敢压着她亲,就不怕她事后闹。
有些事情真的是无师自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是亲了就直接亲得一干二净!
薄欢嘴巴又痛又麻,连呼吸都被小叔叔靠在一起的鼻子掠夺去,她能呼吸到的全是他吐纳的热气,严重缺氧的她泪眼汪汪地望着男人。
许久后,景盛松开急促喘息的女人,两指扣着她瘦小的下巴,朝她笑得暧昧而荡.漾。
“小,叔叔。”被男人吃过的舌头有些撸不直,她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刚才做什么?”
景盛心情好着,“早安吻,阿欢难道忘了吗?”
薄欢自然记得景盛私下里教给她的盛家礼节,因为她是小叔叔捡回来的,所以早晚都要亲亲小叔叔的额头表示亲昵和感谢。
昨晚她还亲了小叔叔的额头,可香了。可今天小叔叔怎么要吃她的嘴巴和舌头?刚才小叔叔那暗沉沉的眼神像是有一团烈火,很是凶狠还特别吓人。
景盛视线下移,落在她挂着银丝的唇角,扣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往上一抬,他突然一低头就朝那块湿濡亲下去。
将从她微张的红唇中溢出的口水尽数吞入。
薄欢脸上红红的,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浑身有些异样,脸上滚烫的热,只能无措地喊着男人:“小叔叔。”
“阿欢,以后我们之间的早安吻都是这样。”
景盛今早没能去公司,甚至没按时下楼吃饭,因为要教会床上那个傻女人,什么叫早安吻,该如何去吻。对于傻乎乎的薄欢他非常有耐心,不介意花费一整天甚至一个月一年的时间教会她吻。
薄欢的唇肿的很,还有一处破了皮。他让佣人煮了点粥送上来,作为补偿,他送了她一根兔子形状的棒棒糖。
薄欢吃吃的笑,大口大口地吃着虾米粥,一脸单纯的幸福。
男人情不自禁地从她手里夺过汤匙,小口小口地喂着她,从幻想走到现实尽管都在他预料之中,但那份心动是幻想里不曾有过的激烈与充实。
景盛陪了她一上午,午饭过后便去了自己的书房处理事情。
薄欢在卧室里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玩着景盛给找出来的简单小游戏——9*9扫雷。可玩了一会儿就想找小叔叔一起玩了,但怕小叔叔嫌弃她麻烦,怎么样才可以不让小叔叔觉得自己粘人却可以理所当然地黏着小叔叔呢。
景盛正和国外的客户视频电话,门口响起敲门声,以为是送咖啡进来的,便应了声,继续说着流利的法语。
得到应允的薄欢,连忙端着托盘推门进来,托盘上放着两个杯子和一叠糕点,她笑着走过去,每步都走的很慢很稳生怕笨手笨脚的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东西打翻。
景盛挑眉,眼中染上一抹欣喜,说了几句洋文就关了视频。
“你煮的?”他接过薄欢送到他手边的咖啡,搅拌着浓香微苦的液体。
薄欢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别处:“秀子阿姨煮的,我偷偷拿过来的。”
景盛对她招招手,让她过来。女人捧着热牛奶走过去,还没来得及问他做什么,男人就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小叔叔?”虽然小叔叔说过,叔叔抱侄女很正常,叔叔也经常抱薛子阳,但他突然的举措还是吓了薄欢一跳,险些把手里的牛奶打翻。
“我教你煮,”景盛喜欢抱她,女人不重,坐在腿上轻飘飘的却真实地存在,他抬手从她胳膊下穿过大掌扶住她的腰身,“等你学会了,以后的咖啡都给阿欢煮好不好?”
薄欢想了想还是摇头,虽然很高兴小叔叔不厌其烦地愿意教会她东西,可她知道自己不聪明,连姐姐都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里说她更适合被人伺候着。
女人眼里明明有过片刻的兴奋与明亮,后来被暗淡取代。景盛稍微动点脑子都能明白,“不麻烦,阿欢也不笨肯定可以学会。”
薄欢惊喜地望着男人笑了,舔了舔唇瓣上的牛奶,“小叔叔你真好。”
事实上,景盛抽时间还是没能教会薄欢煮咖啡这件事,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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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景盛出去时说可能要回来的晚些,让她不用等了早点睡。薄欢不开心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毫无意外景盛说晚些回来让她没了笑。
傻女人是在给他脸色看?景盛心情却很好,宠溺地揉了把她的发顶,然后上车离去。
在外人面前,他待薄欢都极其客气,从不会做出牵手之外的事,毕竟她是个女人,他照顾她的身份,哪怕盛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景盛待她的不同。
薄欢刚回屋就有佣人走来接过她暖和的大衣,这时节外面严寒可屋里很暖和,穿多了还会流汗。
小叔叔的家要比薄家大很多,她有时候在楼上待久了就会自己出去走走,大多数情况下都找不着回来的路。
这不,没坐几分钟就溜到外面去,蹲坐在干净的石阶上,从兜里掏出根兔子糖,一边舔着西瓜味的兔眼睛一边伸手去接落从屋檐飘落下来的雪花,脸上全是满足的笑。
挥舞小手抓雪花的女人并未注意到这条透着古朴曲折的回廊另一端有两个人影靠近。
“这几天都没看见二哥,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说话的女人穿着淡紫色的大衣,领口雪白的狐狸毛上是张妆容清淡的美人脸。
“不管生没生病,暖暖你一来我二哥肯定得药到病除。”说话的便是老爷子心心念着好些天不回家的盛珊。
“小珊你别这样说!”顾暖却因为盛珊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眼角跟狐狸似吊稍瞥见不远处吃糖的人影,便抬手指着问,“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