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和孟小宝联手,两个人打一个,马氏吃了亏,一不留神,脸上被孟氏的长指甲挠了几道口子。
马氏气得发抖,一边捂着脸,一边指着孟氏骂道:“你就惯吧,总有一天把他惯到牢里去。”
孟氏打赢了,得意洋洋,“我呸,我家小宝厉害着呢,我看你就是妒忌!”
马氏要被孟氏这歪理气笑了,“确实厉害,不愧是你和孟大有的种,这么小就会偷鸡摸狗,以后肯定是当贼的料!”
“叫你胡说,我撕了你这张嘴!”孟氏护短,见不得马氏咒孟小宝长大要当贼人,立刻朝对方撞过来。
这一撞,正好撞在领头的衙役身上,领头的衙役反射性一抬腿,孟氏就像个肉球一样滚了出去。
“哎呦,疼死我了!哎哟哟,我要死了!”孟氏抱着肚子在地上哀嚎。
孟康本就不高兴,又见到孟氏这样的丑态,当即将人拽起,喝道:“闹啥呢,没看到官差都上门了么?”
孟氏抬头一瞧,才发现门口站着一溜儿神情严肃的衙役,顿时傻眼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孟氏问孟康。
孟康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领头的衙役指着屋子问:“就是这?”
孟康点头,领头的衙役一挥手,“进屋搜!”
话音刚落,衙役们冲进屋里,四处翻腾起来。
“哎,他们凭什么搜我家呀,官差又怎样,也要讲理吧!”孟氏见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急得跳脚。
孟固听到这话,恨不得当众甩孟氏一巴掌。当下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死死揪住孟氏的胳膊,喝道:“孟大有在外头杀了人,你还有理在这嚷嚷!”
“啥?俺家老孟他杀了人?”孟氏这回是真懵了!
赶来围观的村民也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孟大有杀人了?他有这个胆子?”
“他就是个泼皮无赖,会杀人也不稀奇!”
“没想到这人心这么狠,杀人啊,又不是杀一只鸡!”
众人的议论,孟小宝一个没落,听了个满耳。
毕竟才是10来岁的孩子,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即捡起地上的石头砸那些说闲话的人。
“砸死你们,叫你们说我爹的坏话!”
村民躲闪着,不满声愈发大了。
“瞧这副德行,长大也不是个好货!”
“对,兴许会走他爹的老路,落得个砍头的下场!”
“这样的罪行,怕是会拉到菜市口,拦腰斩了吧!”
众人越说越可怕,孟小宝再也受不住了,哇地一声坐地上哭了。
这时,衙役们也搜完了,陆续从屋里出来。
孟氏冲过来,红着眼睛问道:“我家相公他真杀人了?”
衙役有些嫌恶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官府还能冤枉他不成。再说,他自个儿已经招认了,今日我们是来取赃物的。”
孟氏听到这话,也知道孟大有这回是真摊上大事儿了,当即嚎哭起来。
孟固走到衙役身边,“几位大哥一路辛苦,上我家去喝口水润润喉吧!”
那衙役知道孟康的意思,摆了摆手,“不了,我们还要回去交差。孟大有犯的可是大案子,兄弟们都忙着呢!”
衙役说完,带着队伍走了。
孟固也顾不上安抚孟氏母子,小跑着回去跟自个儿老爹报告。
孟全生听了,脸阴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出了这等大事,咱们村的声誉算是毁了啊!”
孟固也恨这一点,“听衙役说,孟大有犯的是大案子,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大案子?”
“赶明儿去县衙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弄明白吧!”孟全生叹了口气,“碰上这么个畜生,全村人都跟着他遭殃,日后出门,少不了被别村的唾沫星子淹死!唉,我这行老脸还往哪儿搁呢?”
这声叹息,重重地落在孟平、孟固俩人的头上,一时间,屋里静默起来。
孟里正为孟大有的事情心里烦,而魏氏听到这消息却有些幸灾乐祸。
衙役来的时候,她正陪魏老太太在家附近散步。后来得了魏老太太的吩咐,过去探听消息。
这一探听,可叫她心里舒畅极了。
“娘,我刚才打听了下,是那小子的爹杀了人,被官府抓了!”
魏老太太听了,也很惊讶,“那无赖竟然杀了人?”
“可不是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魏氏说着,瞟了一眼在在屋里忙活的孟泽,“这当爹是个杀人犯,也不知道做儿子会不会也是这样!”
魏老太太顺着魏氏的视线看过去,没有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