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一如既往地忙碌,宋望将上个月的收入交给孟泽,并附上了收支说明。
孟泽看了一眼,就递给了魏青松。
魏青松下意识的摇头,说道:“账本我还看不懂呢!”
“不懂便问这位宋哥哥,你不是新学了数字运算么,看看能不能灵活运用”
孟泽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魏青松也不好拒绝,接过收支表认真地看了起来。
孟泽趁俩人不注意,把箱子里的银子收进空间,只抱了一个空箱子出去。
王哥等孟泽收拾完,这才过来说话。
“我想跟你商量件事!“王哥说这话的时候,一脸郑重。
孟泽见他这副模样,便说:“你说,我听着!”
“是这样的,下月开始,我大概不能常来县上了!”
“怎么回事?“孟泽也认真起来。
“阿奶她身子不太好,秀兰有了身子,一个人照顾不来,所以我就想回去。若我只管着镇上的铺子,这时间就多一些,可以多帮衬一下家里。”
“阿奶生病了,请了大夫看了没有?”
“看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什么办法!“王哥说着,脸上浮现一丝哀痛。
“要不,我请谢大夫过去看看!“孟泽建议道,他也不希望王阿嬷受病痛的折磨。
“我请了,但谢大夫也说没什么办法。谢大夫说,阿奶她这不是病,说人到了一定年纪了,就会是这个样子,会忘记一些事情。”
孟泽一听这个,就知道王哥为什么这样坚决了。
照王哥这样的描述,王阿嬷很可能是出现了老年痴呆的症状。得这种病的老人,最初可能会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或者近期发生的事情,随后会更加健忘,记不起亲人的名字且丧失独立生活的能力。
“我明白了,这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再去雇一个有经验的管事。你也别太着急,说不定阿嬷的病情会有转机。”孟泽安慰道。
“如今也只有等待了。阿奶她劳苦一辈子,去年才算是享了一点儿清福,我实在……“王哥说不下去了。
孟泽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会没事的,别担心!”
因为王家阿嬷生病,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孟泽的心情没先前那么好。
魏青松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几次偷偷看孟泽,想问却没有问。
孟泽主动解释,“跟你没关系。王阿嬷得了一种很难治的病,我有点难过。”
魏青松也认识王阿嬷,听到这个消息,便仰头说道:“那我们上门去看望她,好么?”
好,我们改天去看望她!“孟泽说着,轻轻扬了下鞭子,驾着车往前走。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路上的行人太多,车走不动了。
孟泽看着前方围得水泄不通,便随意找了个看热闹的人来问。
“前面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是有人在耍杂技,听说精彩得很!”那人说着,兴奋地往前挤去,生怕走慢了看不着。
孟泽站在车上,踮起脚看了看,得,整条道路被挤得水泄不通,一时半会儿根本过不去。
孟泽想掉头,却发现,就刚才这么一耽搁,这后面也是人,车子连转身都难。
进退维谷,孟泽干脆不走了,叫上魏青松一块儿看杂技。
幸好,他们这车身比较高,哪怕前面围着三四圈人,也能够清楚瞧见圈子中的人是如何表演杂技的。
这是一个杂耍班子,男女老少不下十来个人,现在正在表演的是转碟。
场中有两个穿红绿衣裳的杂耍女,手里握着几根细长的木杆,杆子顶端是飞速旋转的碟子。俩人一边转碟,一边做各种花式踢腿动作,引来很多人的喝彩。
孟泽转头问青松:“好看么?”
魏青松还是第一次看杂耍,连连点头。
孟泽见小孩儿感兴趣,便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顶碟表演结束,接下来是胸口碎大石,这个节目比前一个节目更受欢迎,尤其是看见杂耍人挥动着大锤子把厚重的石块锤得四分五裂,而地下躺着的人却毫发无伤的时候大伙儿都忍不住往场中央扔铜子儿。有看得不过瘾的,还要求再来一次。
有利可图,杂戏班班主又表演了一次。
魏青松看了一会儿,问道:“地上躺着的那个也像哥哥一样,练了内功么?”
孟泽很清楚胸口碎大石这种杂技跟内功没啥关系,但魏青松问,孟泽也不好当众拆人家的饭碗,只得说道:“应该是用了某种小诀窍,跟内功没关系。”
接下来是动物表演,一个老年男子牵出来一只小猴子,猴子会做各种各样的动作,作揖,敲锣,钻火圈。
那机灵劲儿,惹得周围的看客大声喝彩。
孟泽以为魏青松会喜欢这个,便问他,“咱们要不要打赏一点儿?”
“可以!”魏青松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是给小猴子的,它看着太可怜了。我还是喜欢阿呆和阿黄!”
孟泽摸摸他的头,扔了一些铜子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