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山水,气势十足,旁边还有几行小诗。
“画我只是略懂,不知道这是哪位名家的手笔?”云泰安自然知道,这幅画不是出自于什么名家手笔,只不过既然是钱献拿出来的,他总不能说不好。
“怀远伯,实在是客气,谁不知道,你是懂画之人?”钱献说道。
云泰安点了点头说道:“此画颇具写意,景物流畅……的确是难能可贵的佳作。”
钱献拱了拱手道:“实在是过奖了!不瞒你说,此画乃我所画。”
“哦,想不到钱尚书还有此等画功,倒是我真的开眼了。”云泰安一愣,他确实有些意外。
他以为钱献拿出的画作,就算不是什么名人之作,也应该是难能可贵的佳品,却不曾想到竟然是其自己所做。
虽说他之前的话中,确实有几分吹捧的成分,但还是有几分真。
此画不敢说是上佳之作,但绝对是相当水平,而且明显是见功底的。
“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兵部尚书应该是一介武夫……”钱献笑着说道,他自然知道,云泰安所赞扬的话语不一定都是真,多半是恭维之言。
“这我可不敢如此想……”云泰安不太明白,此刻钱献拿出一副自己的画作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就是让他见识一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毫无意义,来此钱献必定是有所准备的,不可能做无必要的事情。
钱献说道:“怀远伯可看到旁边的那首诗?那是犬子所做。”
“哦?”云泰安扫了一眼那首诗,这才明白对方意图。
恐怕看画是假,想要借此展现钱鹤庭的诗才是真!
其实说起来,此诗也算是不错,可最近才听到叶峰的诗,一比就完全不行。
不管什么东西,最怕就是拿来比,水平上哪怕相差一点,马上就能被看出来,更何况差距实在是有点大。
“贤婿,想必也是读书人,不如也评价一下这首诗?”钱献眼睛扫向叶峰。
他能够猜到云泰安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毕竟是老油条了,随口胡诌几句,根本看不出对诗的评价,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云泰安来评价,目标从来都是叶峰!
叶峰要是说此诗好,那就是在夸他的儿子,要说不好,那他必定要说出所以然来,一旦要是哪句话说的没有水平,与自己儿子的档次就体现出来了。
他也承认自己的儿子在外的名声不好,还有些花心,但真正有本事的人,这从来都不是缺点。
此事,他就让云府的人看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根本不能与他儿子相提并论。
云烟然怎么会看不出来,钱献这是在难为叶峰,要他只是一个习武之人的话,此刻怕是要丢人,只不过她根本没有必要担心,叶峰在诗上面的造诣,连父亲都自愧不如,更不要说钱鹤庭。
另外,她对此诗出自钱鹤庭也表示怀疑,说不定是找人代笔。
“真的要我评价?”叶峰说道。
“当然,如果能说出此诗的不好,那自然最好不过。”钱献点了点头说道。
说不好,比说好要难,因为说好只需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哪怕什么都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也可,但说不好,可需要相当的水平,要分析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