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立即有第二批护卫追了上来,只是距离一时间拉开了许多,她还有脱身的机会。
小山头的后面就是大道,她下了山,身后的护卫们还没追上来。
她看了看天色,转身往西北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累得双腿跟灌了铅似的,身后出了太阳,前方是满眼的白雪皑皑,她逆着光一路往前走,身后不知何时有一队人马奔来,吓了她一跳,转身躲进路边的林子里,好在身上的大氅是雪狐皮的,白色的皮毛在雪地里看着不明显,那队人马才没看见她。
她躲在雪地里,看着队伍里一个骑马狂奔的人,有些呆愣。
刘雍?!
她略微一动,赶紧又趴好了。
那队人马疾奔而过,倒是没人注意到路边有人。
等到他们奔过去了,刘鎏才从雪地里钻出来,站在路边看着刘雍等人消失的方向,拧着眉想了想,钻到路边草草地将自己的发型挽成男子发髻,朝刘雍等人奔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十一路毕竟比不过骏马的四条腿,她走到快中午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走出了多远,前方仍旧是茫茫的平原白野。
她有些着急,往四周看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必须想办法搞一匹马才行!
想到这里,她又咬紧了牙关,朝着前方进发,直走到傍晚的时候,才到了一处小镇子上,问了半天,镇子上的上百户人家,居然没有一家人有马的,只有最富庶的一家大户,有两头骡子,还张口就要三十两银子才肯卖呢。
刘鎏咬牙,将手上的一颗扳指取了下来,递给大户家的管家:“这个扳指的价值在三百两以上,买你家院子都够了。只要你一头骡子,够划算的吧?”
管家不怎么识货的,捏了扳指倒是并没有多惊喜,反倒一脸怀疑,张嘴咬了咬。
刘鎏看得都心疼了:“哎哎,这是真金的,一咬就变形了啊。”
管家一咬,觉得还满软的,应该是金子的,倒是放心了些,喜滋滋地拿了扳指,将一头老些的骡子牵过来,给了刘鎏:“公子,您牵好。”
刘鎏将骡子牵了,又拿口袋里的一对耳环跟管家换了些干粮,慢悠悠地上路。
骡子虽然很乖驯,无奈年纪大了,只能慢悠悠地走着,小半天的功夫,才走了十几里路,把刘鎏给急得呀,都想将骡子扛起来背着走了。
正在暗暗骂娘的时候,身后忽然又奔马声传来,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居然是一群衣着粗鄙的庄稼汉,领头骑着马的,是方才那个管家,还有一个形容略猥琐的中年男人。
后头还有十来个扛着棍子的男人。
一群人奔到刘鎏面前,迅速将她围起来了。
她看着那管家,倒是笑了:“哟,管家,您这是舍不得我吗?”
管家看她一眼,转头查身边那个猥琐中年人笑嘻嘻地说道:“大爷,这就是奴才跟您说的那人……奴才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个女人!”
被叫做大爷的人,一脸嫌弃地看着刘鎏:“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