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钰冲他狂点头，是太阳。

神经病。

鹿今嘟囔一句，把英语书丢给他，下令：“都给我擦了。”

傅钰捡起扣着的书，慢慢翻开刚才那页，撇着嘴抱怨起来：“学学学……这要学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鹿今没接他话茬，翻开记作业的小本儿，查看语文留的作业。

傅钰转过头看着他，沉迷他那股认真的劲头，随口一问：“今儿，你想考哪个大学？”

“大学？”鹿今蓦地停下来，回头。

只要和学习相关他眼睛都直了，傅钰抬着胳膊肘往桌子上一戳，慵懒地点了点头。

鹿今思付了一下说：“北大。”

傅钰下巴瞬间滑出手掌心，哭丧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妈耶，你饶了我吧，为了上二中我已经快学断气了……”

鹿今听完微微皱眉，打断他的话，认真道：“那是我的梦想，我可以实现，你想去哪去哪。”

傅钰的笑容僵住了，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说话结结巴巴起来：“我们……不是一直一起上学么。”

鹿今翻着语文书，拿着笔标文章自然段，然后回答：“是一直没错，但是大学和高中不一样，它关系着以后的工作和生活，所以要选择喜欢的学校和专业。”

“如果北大对你来说困难，你可以降低标准，好的学校不止它一个，首先确定是不是喜欢。”

是不是喜欢……

快要熄灭的光芒又重新亮起，傅钰静静地看着他，到现在为止，他可以确定的喜欢只有一个，就是你。

那三个字几乎到了嘴边，但还是忍住了，接下来不知道说什么，傅钰突然蹭开椅子站起来，“我去看看饺子。”

鹿今扭头看着他离开，他的反应不太对，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门外。

傅钰手握着门把没松，低头盯了好久，直到鹿妈经过客厅，喊了他一声，说叫鹿今出来吃饭了。

他慢了半拍应道，然后拧开门，只开了一条缝，对里面说：吃饭了。

门很快合上。

饭桌上，鹿今看着几盘饺子犯愁，拿着筷子就是不夹，鹿妈拿着醋瓶子走过来，开口说他：“儿砸，看能看饱吗？”

鹿今说：“能。”

鹿妈附和道：“诶呦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