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有流星急如流火一闪而过,舒简放下剧本抬头无意间正看到了这一幕,立即双手合十许了个愿,顺便还提醒坐在一起的袁导和程颂歌也快许愿,袁导见舒简那煞有其事的模样真的被忽悠着也许了一个,倒是程颂歌笑呵呵的说舒简,“你小小年纪的,怎么这么迷信。”
舒简今天右眼皮一直跳还贴了块纸,他煞有其事的答道,“老师,以前我也不信的,可是现在总觉得这事儿由不得你不信。”
程颂歌和袁导被舒简那认真的模样逗得直乐,三个人本来是在讨论一场挺严肃的戏,可是这气氛被舒简一搅合根本就严肃不起来了,袁导拿剧本敲了敲桌子刚想言归正传,话还没出口正看到迎面走来的郁啸旸,现今这圈子里哪有什么秘密,郁啸旸的身份昭然若揭,连袁导看见都很卖面子的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哎呀,啸旸来啦。”
舒简听见郁啸旸来了立即回头去看,程颂歌本来也想站起来,倒是郁啸旸快步走了过来礼貌的说道,“程颂歌老师、袁导,打扰你们了。”
程颂歌之前和郁啸旸相处的就很愉快,舒简进了组之后两个人关系更密切了不少,程颂歌笑着拍拍身边空着的座位示意郁啸旸也坐,郁啸旸身量高,坐下来也很出挑,舒简不动声色的用力挺了挺肩膀想拔高一些,被郁啸旸发现他的小动作后立即红着脸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
袁导倒是没注意两个人的小动作,只是笑着和郁啸旸聊天,“你这大忙人,怎么这么晚还赶过来,是怕我们欺负小简不成。”
郁啸旸深深的看了舒简一眼,看的舒简汗毛都立了起来,只觉得右眼皮狂跳,郁啸旸移开视线又笑着同袁导和程颂歌说话,“我是听说他要拍一场落水的戏怕出问题才赶过来的,舒简晕水,一碰到水就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明天拍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些,万一出事也多个人帮忙。”
袁导听说舒简晕水,诧异的看向了正在狂瞪郁啸旸的当事人,袁导开口说道,“小简啊,拍戏重要,人身安全也很重要,你晕水就讲出来嘛,我们可以用替身的。”
程颂歌也在一旁点点头,显然同意袁导的话,然而作为当事人的舒简却开口拒绝道,“替身不好抓镜头,肯定会影响效果呈现的,大家都那么努力的想把这个戏拍好,老师连地雷阵都亲自上了,我不能拖后腿。”
郁啸旸开口,“你以为心理问题是能靠主观意志克服的?”
舒简据理力争,“不试试怎么知道?”
郁啸旸面色平常,眼底却有暗色涌动,舒简知道郁啸旸生气了,他悄悄的扯了扯郁啸旸的衣袖,郁啸旸似有所觉,眉毛微微蹙了起来,但他还是松了口气,“如果你坚持,那就试试吧。”
舒简还有场夜戏没拍完,郁啸旸也没再多打扰他们讨论剧本,而是去一边等着了,杨小眼狗腿的跟在郁啸旸身边鞍前马后,伺候的那叫一个周道,郁啸旸一边喝杨小眼递来的水一边问道,“宛若和小眼镜呢?”
杨小眼答道,“喜乐在隔壁那个民国剧剧组呢,今天他要熬大夜,辞哥知道了让给他送点夜宵过去。”
郁啸旸继续问,“一份夜宵需要两个人送?”
杨小眼一脸得见知己的表情,“您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也就辞哥眼拙,这两个人明明就是暗度陈仓了,郁哥你说你雇宛若是来保护辞哥的又不是来保护小眼镜的,她见天的跟小眼镜黏在一块儿算怎么回事儿。”
郁啸旸想到小眼镜有了宛若就不会再缠着舒简了,满意的点点头答道,“不错。”
杨小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不错,谁不错,郁啸旸在说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舒简拍完戏回宾馆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一路上郁啸旸一言不发,剩下宛若几个察觉气氛不对也不敢说话,舒简倒是试着和郁啸旸说了几句话,然而郁啸旸却并没什么要回应的意思,郁啸旸自然是住了舒简的房间,房间是标间有两张床,舒简洗完澡盘着腿坐在其中一张床上看剧本,等郁啸旸洗完出来,立即两眼放光的盯着郁啸旸看。郁啸旸也是男人,舒简那眼神在他身上刮来刮去的,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然而郁啸旸却没有搭理舒简的意思,而是挑了另一张床躺下准备睡觉,舒简见郁啸旸不肯理自己,直接也挤到郁啸旸那张床上去了,郁啸旸本就高大,自己睡一张单人床还算够用,如今再挤上来一个舒简立即就变得拥挤不堪了,然而即便如此郁啸旸也没打算理他,只是身子向里靠了靠给舒简让了一丝位置,舒简搂着郁啸旸低声说道,“我想你了。”
郁啸旸叹了口气,纵然他有万般强硬,终究还是敌不过舒简一句温言软语,他随手搂住舒简让他更靠近自己一些,舒简仰着头看郁啸旸,“你还在生气?”
“没有,”郁啸旸安抚的拍拍舒简的后背,“回你自己床上去睡觉吧,明天还有落水的戏要拍,我很担心你。”
对于那场戏舒简不是不怕,反而他心里非常害怕,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克服这种恐惧,程颂歌老师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敢亲自去跑地雷阵,他年纪轻轻凭什么连拼都不敢拼一下就放弃。郁啸旸缓和的态度让舒简安了心,他嗯了一声在郁啸旸的下巴上亲了一口,郁啸旸压抑的说道,“别挑事儿,听话。”
舒简又嗯了一声,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去睡觉,有郁啸旸在身边他很安心,关了灯睡意还不是很浓,两个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郁啸旸将包坤带着贺西和邹澜澜离开风华的事情告诉了舒简,舒简一点也不在意那个照片的事情,左丘辞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包坤真的敢爆出来,反而是坑了贺西,而他除了贺西和邹澜澜,如今手里也没什么硬气的牌面了,更何况贺西如今也是毁誉参半,他的脑/残粉自然是爱他爱的要死,然而大多数人还是信了他故意蹭左丘辞热度的说法,毕竟说亲近,黎轻辰、夏繁不比他同左丘辞的关系差,然而谁也没像他那样三天两头就把左丘辞拉扯出来,如今更经不起这个黑料的人是贺西,更不能输掉手里最后一张牌的人是包坤,根本不是左丘辞或者舒简,这点包坤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