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驷说完,便转过身去,看向傅钦烨:“不如你好看。”
傅钦烨显然很受用,面颊微红,却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轻咳了一声,又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在宫女面前说。”
秦驷伸手执起傅钦烨的手:“我说的是实话,怎么不能在宫女面前说了?”
一旁伺候的宫女听见这话恨不得低断了头,只为向傅钦烨表示,自己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傅钦烨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转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从宫外带回来了一个小姑娘?”
秦驷点点头:“她无父无母,唯一一个哥哥也被人卖了,看着实在可怜。”
傅钦烨恍然,原来秦驷是发了善心,他一时心中升起怜惜来,他从未见过秦驷去关注小孩,想来是因为想到自己的父母……
唉……秦国公也是执拗,一定要为秦国公夫人找到良医不可,若不是他,皇后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钦烨眼里柔情满满,悄声在秦驷耳边说道:“若皇后喜欢女孩,那不如,和朕生一个公主……”说着,他的手悄悄往上,环住了秦驷的腰,“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还要给未来的小公主生一个哥哥,否则只有她一个,该多寂寞啊。”
“这想法不错。”秦驷一口咬住了傅钦烨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烨儿若不介意多生几个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啊。”
“什么?!……唔……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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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个黑影出现在皇宫前,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也带着面具,这些面具全都是是彩色的,上面有些画着曹操脸,有些画着关公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们齐齐做了一个手势,无人言语,安静的,齐齐往宫门处走去。
宫门早就关上了,这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唯有夜凉如水,月光照着他们的身影,但他们却个个都像是影子一般,隐入黑暗中。
他们来到宫墙下,伸手往墙上探了探,接着就直直地往上爬去。这十人如同十条大壁虎一般,片刻功夫,就来到墙头。
墙头上原本该有人守夜的,但这回却没有,他们有些犹豫,往里走了一圈,才发现原本守夜的侍卫们早已在某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睡着了,他们浑身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他们互相递了一个眼色,一个个地从侍卫们身旁走过去,最后一人过去的时候,顺手在他们喉咙上一个掐了一下。
接着,便连那呼噜声也尽皆消失,四周变得安安静静。
这十人极为熟悉宫中的地形,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地方,接着停下脚步,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中空的纸筒,他看了一眼面前这看似无奇的宫殿,突然踢开一旁一块石头。
之后,寂静中一阵令人觉得震耳欲聋的机枢声传了过来,宫门口突然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来,那人看也不看,将纸筒扔了下去。
又过了一阵,他侧耳听了听,朝几人做了一个手势,接着,其中五个人分守在一旁,另外四个人跟着他往里走去。
黑暗中,月茗倏地睁开眼,那两个名叫柱子和王二的狱卒已经睡了过去,她却看向入口处,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鼻尖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她立刻屏住呼吸,不让自己闻到一丝一毫的香味。
没过一会,周围便寂静无声了,刚才还在她耳边的那些呼噜声也没了,整个地牢,像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不对劲!
月茗呼吸一窒,看向了来人。
他也不惧月茗的目光,反而还主动摘下面具,让月茗看清自己的脸。
月茗勉强一笑,指尖微动,一个冰冷的东西出现在她手中,她开口道:“傅大人是来救月茗的吗?月茗可真是感动的不得了啊。”
傅隶走到她所在的牢笼前,伸手一挥,拿比婴儿手腕还粗的锁链应声而断。
“月茗,你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傅隶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挑破了两人中间的那层遮羞布。
月茗脸色一黑,握紧了手中的东西。
傅隶却淡淡地道:“月茗,你手中的东西对我没用,还不如交给我,我会让你痛快的死。”
月茗往后缩了缩,没有说话。
傅隶目光微冷,正要接着说话时,却听见入口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他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地往回奔去。
☆、第60章 【陆十】
“轰隆隆——!”一声闷响从暗门的地方传了过来,傅隶目光有些赤红,他转身看向月茗,目光中杀机毕现,“你出卖我?”
月茗也同样没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她瑟缩了一下,双眼瞪大,完全说不出话来。
可傅隶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刚才那般想要与她好言好语地说话的心思了,他冷笑一声,鬼魅一般地来到月茗身前,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做?!”
月茗被他掐着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本握在手中的一样东西也落了下来。
傅隶也完全没想要从月茗口中知道答案,他只是问一问罢了,问完之后,他一挥手,将月茗往一旁的石壁上扔过去。
月茗蜷缩起身子,心里是难以抑制的绝望。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影出现,他速度极快,比刚才傅隶的身形还快了一些,赶在月茗撞上石壁前,他将月茗接在怀中。
还不等傅隶反应过来,一个有些戏谑的声音就在空中响了起来:“唉……,下手这么狠,可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傅隶看向某个牢狱中,那里原本有个犯人,傅隶记得清楚,可这时候,那犯人已经不知所踪,换成了一个穿着一件黑色貂裘的女子。
他眯起眼看她,目光探究:“这位是……皇后娘娘?”
秦驷微微点头:“想不到你能认得本宫,说起来,本宫还应该叫你……唔,什么来着,公孙将军,您对这个熟,您来说罢。”
听见公孙这两个字,傅隶的眉心跳了跳,他转过头,正看见公孙泽将月茗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