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很难,发声很难,做人很难。但我想去做,若一直无人越众而出,迟早有一天,我们终将噤若寒蝉。”
季元现艰难地控制呼吸,他想张嘴,双唇颤抖。季元现很难看清,立正川究竟是如何一人。他有着放浪不羁,又藐视规则。他冷漠孤高,仿似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但立正川始终正视前方,尽管他想去的地方一片荒芜。他想作为开荒者,哪怕头破血流。
这简直是,太迷人了。
“我想和你干。”季元现甩掉睡袍,干脆利落地扎进泳池。他抱住立正川,趴在对方耳边轻声呢喃。万分暗昧勾人。“就在泳池里。”
立正川盯着他,眼睫深深,如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季元现沉醉在立正川不轻易披露的浪漫里,隔着万山湖海,整个世界。
原来他的心,一直与所有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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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v and t productions - tv production pany case 是cima百科文库里的一篇案例。当年上商课时,老师讲的。
2关于立正川提到的idea,是老七当年提出的。
灵感来源于国产动漫的发展,即资金短缺、导演编剧问题等。有趣的漫画,亟待挖掘。新人很难出头,多数人还在饿肚子坚持画画。国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才冒出这么个点子,现实中若要实行,真的很困难。所以,也许这永远只是一个“乌托邦假想”。
第四十章
门铃响了。
正当季元现与立正川在泳池里搅得火热,大有今晚铁定要干点什么的架势时,门铃响了。
伴随阵阵砸门声,还有模糊不清的叫喊。一周之内两次被打断,如当头一盆冷水,气得立正川想杀人。
季元现放开川哥,趴在泳池边又气又笑,好一会儿缓过劲,门铃仍然咋咋呼呼。
“赶紧起来收拾一下,我去开门。”
现哥儿上岸,从地上捞起睡袍。用立正川的浴巾擦干身体,压着满腔火气开门去了。
门将一开,面前人群如骇浪,震得季元现猛退一步。
“surprise! ”
秦羽露出一口白牙,笑着大喊。众人均穿正装,有人提着红酒,有人举着杯子。林沈海和周锡早已微醺,闹着开始往里钻。
季元现没来得及阻止,秦羽一声令下:“party time! ”
认识的不认识的,来者品种丰富,如外来生物似的泄进房间里。
“我操?”
现哥目瞪口呆,差点挤成压缩饼干。秦羽进门时,将一杯红酒塞他手里。人来疯般贴着季元现。
“现儿,乖乖,今晚可是你趴体王子大展身手的机会。”
说完,秦羽单手摸过季元现的脸,再揉揉他耳朵。复献上膈应人的嘴,在现哥脸上啵一口。
“我趴你大爷!”
季元现惊跳起来,想揪住秦羽的衣领,却被他挣脱开去。“你他妈……”
人群嗨翻客厅,不知谁连了音响蓝牙,正放着劲爆舞曲。男男女女群魔乱舞,外套脱得满天飞。
秦羽闹着,一猛子扎进去。季元现瞠目结舌,完全处在状况外。顾惜最后进门,他亦有些微醺。俊逸的五官更温柔,双眼盯着季元现,看他头发濡湿,嘴唇红肿。迟迟不来开门的原因,顷刻水落石出。
季元现不着痕迹地抹一下唇,他蹙眉,将顾惜拉进来。“怎么回事,好好一周末,羽子又发什么疯。”
顾惜便故意压在他肩膀上,两人往里走,显得十分亲密。
“羽子在给团队拉人,你的演讲固然很好。但无论怎么说,这个年龄段的男女生,始终更倾向能与自己打成一片的领头人。”
季元现抬眼,秦羽脱掉外套。他袖口挽至手肘,扯了领带玩骰子。一面叫嚣着大小,一面让人把酒满上。立正川穿着睡袍,斜靠在沙发边竟也纵容他们玩闹。
察觉有视线过来,小军长回头,眼神对上季元现。刚想笑,又看见他身边的顾惜。立正川犹豫片刻,不再像以前那样敌意满满,只略微一点头,将视线错开了。
“你们这是……”季元现错愕,他以为两人仅在比赛中达成和平。
顾惜弯着嘴角笑,揉揉季元现头发。他难得放浪一次,就伸手扯掉领带。长腿一迈,往人群走去。“我跟他暂时和解,英雄相惜。”
“但我可没放弃,元宝,我还等着你们分手那天。”
季元现仿似坐过山车,心情跌宕起伏。他听完最后一句,就差伸脚踹顾惜。现哥儿笑着,用手指点点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立正川有意思。”
“我说奶昔,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咒人分手,这心得多黑。”
“我又不是什么好人,”顾惜眨眨眼,露出标准八齿笑,精心演绎着何为斯文败类。“你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季元现呆住,再回神,顾惜也玩上了。有人叫来夜宵,有人在露台上纵情歌舞。扑克与酒杯,声色与青春。秦羽输得唯剩裤子,连声惊叫顾惜出千。林沈海居然藏一手,拉着周锡跳起了恰恰。
立正川懒得应付,只叮嘱穿梭在人群中的季元现少喝酒。他深深眼眸锁定恋人,瞧他舌灿生花,又瞧他潇洒斡旋。
季元现的五官似被红酒浸泡过,皮肤白皙夹杂红晕,愈发精致勾人。他靠着沙发,和京城来的团队谈公司理念。且不时回首撩拨立正川,他们视线交织于空,活似在所有人面前上演激烈的性与爱博弈。
立正川有点受不了,他口中含着甘甜红酒。回想方才于泳池内的触感,季元现是美人蛇。紧紧纠缠,逼迫你不得不正视他的诱人。水浸润后嘴唇鲜红,上下没有阖紧,邀人迫不及待地撕开他。前往伊甸园最深处,一探究竟。
这夜闹到凌晨三点,送走最后一批酒疯子,季元现发觉秦羽和林沈海在沙发上睡着了。顾惜早躲进卧室,后来者周锡喝断片儿,闷头扎进同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