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浙的手握成拳,于清茗就用一根手指轻轻地去挑开去勾他的手指。仅是一秒,木浙心里的城墙就崩塌了。他无奈地叹一口气,嘴里暗骂了一句, 说:“说了不准挑逗老子的。”
于清茗见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没问题了,她咧开嘴一笑, 又像一条蛇一样缠到他身上。两人都刚洗完澡, 用的沐浴露都是同款香味。于清茗把脑袋搁在木浙的肩膀上张嘴咬了咬他的肩,力道不重, 但也留下了两排浅浅的压印。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做什么,就想这样抱着木浙一会儿。
木浙今天忙了一天,有些累, 可这个时候香软在怀,好像什么累都不见了。
经这一遭, 两人躺下后就睡了,木浙也没有再缠着于清茗要。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于清茗马上要睡着的时候,身后的木浙湿湿热热的吻就密密麻麻地铺在她的颈后, 紧接着,她背后的衣服被撩起,木浙湿热的吻来到她的背上。
于清茗不出声, 享受着他温柔的触碰。她闭着眼,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躺在云端,也幸好是躺着的, 不然发软的身子根本没办法支撑住自己。这感觉简直不能再美好,她的腿不由地磨蹭着柔软棉质的床单,心里痒痒的。
木浙没了睡意,本来就憋了好一阵子的,也不会因为今天晚上这点小插曲就失去了兴致。相反的,房间里有柔和昏黄的灯光,小姑娘在自己怀里那副恬静美好的模样,都让他越发不能自己。
“嗯……”于清茗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点声响。
木浙顺势在于清茗的腰上咬了一口。
那地方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于清茗一个激灵,翻了个身笑嘻嘻地看着木浙。
木浙的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故意问她:“还不睡啊?”
“你闹我。”于清茗指控。
木浙一脸无辜,“怎么闹你了?”
他说着低头又在她腰上轻咬了一口,问:“是这样吗?”
于清茗咯咯笑着,也伸手去撩木浙的衣服。
木浙也怕痒,尤其是腰上。有一次于清茗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突然弹开,像是被触电一般。于是就让她发现了这个秘密。也难得上次在腰上文身的时候他能够忍住不笑,主要是当时于清茗一直冷着脸。
他腰上的文身已经开始退痂了,黑色的颜料融进了皮肤内,是一个永远的记号。于清茗的手指下意识在他文身处打圈圈,心里甜甜的。
动情的时候,痒痒的感觉是最敏感的。木浙忍不住压着于清茗,轻声俯在她耳边说:“干死你。”
……
木浙果然是言出必行。
几乎折腾到了大半晚上,幸好于清茗第二天早上没有课。
没有课的于清茗理由当然是要睡懒觉的,但有工作在身的木浙却不同。今天一大早,木浙还要去工地上,所以不能抱着她缠绵。
临走前木浙把于清茗的脑袋从被子里拨了出来,吻了吻她的唇角,“我走了,你早点起来吃早饭知道吗?”
于清茗懒懒地嗯了一声,眼睛都没有睁开。
她这副样子反而让木浙难以抽身,可没有办法,他忍不住在轻咬了一口她的腮帮子,宠溺地说:“小懒猪,我等会儿会打电话给你的。”
于清茗要下午三点后才有两节课,所以今天根本就等同于是休息日了。可木浙走后没多久她也起来了,主要还是被木浙给吵醒的。真是讨厌的人,非要在她脸上咬一口,而且怪啰嗦的。
今天阳光正好。
于清茗起床拉开窗帘,金黄色的阳光就全部撒进了房间。她伸了个懒腰顺手给阳台上的浴缸里扔进去一些鱼饵,然后去浴室刷了牙洗了脸哼着歌跑下楼。
木浙早上熬了八宝粥,粥里面的红枣去了籽。
于清茗舀了一碗粥放在流理台上,转眼见阿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前些天她在网上买来的黄金猫粮阿新非常喜欢,所以一到饭点它就会准时地出现在家中。于清茗倒了些猫粮在碗里然后蹲在地上逗阿新,紧接着听到外面的开门声。
是木浙折返了。
于清茗眼尖看到开门的木浙后立马又蹲了下去,刚好有流理台的遮挡,她起了捉弄的心思。
“……似乎,我交女友这种事情不需要跟你报备。”
是木浙的声音。
他应该是在打电话,而且听口气,似乎冷冰冰的。
于清茗犹豫着要不要起来,然后又听到木浙用流利的美式口音说:“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去见她,我会有办法让你后悔……”
木浙是回来拿东西的,他走到客厅的茶几上拿到东西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蹲在流理台后面的于清茗。
于清茗是想跟木浙打个招呼的,不过她人还没站起来,他又关了大门走了。
虽然于清茗想感慨一句他的英文口音实在是完美,可这个时候她又忍不住好奇,木浙到底会跟谁用这种语气和态度说话。
如今后知后觉的,于清茗才意识到自己对木浙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她只听他说自己是在美国长大,亲戚朋友都在那边。可她没有细究过他为什么只身一人来到这里。
恍恍惚惚的,因为这个疑惑,于清茗今天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
上午大约九点的时候木浙发来了视频问于清茗起床了没有,他的本意是想让她起床吃饭,哪怕是吃过饭再睡。于清茗当时很想问他早上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可见他那头似乎很忙的样子,她话到了嘴边就咽下了。
木浙果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对她说:“那你今天中午自己去食堂吃饭,下午在图书馆看会儿书,晚上我来学校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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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于清茗居然带错了书,好在范思她们抢到的位置靠后,明摆着用来开小差的。
于清茗有事心挂在脸上藏不住,陈丽洁戳了戳她的手,问:“怎么了?一脸的魂不守舍,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怎么。”于清茗摇摇头。
陈丽洁是人精一个,怎么可能看错,见于清茗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也就不再多问。倒是范思,她又担心地问于清茗:“你身体没事,是心里有事吗?”
“啊?我表现地那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