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子不说肖东海,连其他领导都楞了。
“林强……你都做了什么啊……”李待兴咽了口吐沫。
“看就是了。”
肖东海一**瘫在椅子上,脑袋完全懵了。
林强见他不说话,继续追问道:“你可以不承认那个人是路必达。”
他说着,手又摸向了公文包。
“妈的!我认了就是了!”肖东海走投无路,心一横,吐液横飞地骂道,“不错,我认识路必达!你高兴了!”
“诶?这照片不对啊!”李待兴看过照片后挠头道,“这不是老祝的婚宴么?”
“啊?!”祝丰山赶紧抢过照片,惊道,“是啊林强,你掏我照片干嘛!”
林强挠头道:“没办法,实在找不到肖东海婚宴的照片,随便唬一下……”
“哈哈哈!”李待兴大笑道,“行,我看行。”
“你这……”祝丰山老脸一红,“搞的人怪不好意思的。”
笑声之中,肖东海已接近崩溃。
“还要继续么?”林强望着肖东海笑道,“为了那300万的补偿金,你准备败光自己最后的脸么?”
“你闭嘴!!”肖东海心想事已至此,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要有录音就有希望,他强自起身,喘着粗气骂道,“管他怎样!你不能否定与路必达合谋的事情!!!”
“不,我否定,我全盘否定。”林强厉声斥道:“我被你的同学冒贷后,第一时间向行长承认错误,争取补救,事情就是这样!反倒是你,协助你的同学冒贷我行近一亿元的贷款,我行还未追究责任,你反倒恶狗先咬人。
林强单掌一排,声色俱厉,怒指肖东海:“我林强混了这么久,自认为见多识广,但还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肖东海完全被压制,颤颤抬手,“无耻的是你……林强……你再逼我……再逼我……”
“不是我在逼你。”林强无奈摇头,“是你自己在逼自己,碌碌鼠辈,理应缩首洞中,你偏偏将苟且之事暴露于此。我辈同僚,本意给你体面,你却不收。”
哧啦!!
肖东海走投无路,一把撕开信封,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林强!你再逼我!!!”他咬着牙道,“我刚刚得到这个录音,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听,为了向我行表达诚意,也并未复制!我给你机会了,你别逼我!!”
“肖东海!!”林强大笑道,“你口口声声妄谈公道,你若真的要公道,便放出录音,你若要安家养老钱,跪求就是,歪什么理?!”
“……”肖东海被林强压着,浑身已经湿透,面上更是不住地抽抖,他缓缓扫视在场领导。
那些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对他为人的蔑视,对他能力的蔑视,甚至于对他勇气的蔑视。
全场的轻蔑,像灼烫的曰光,让肖东海的面皮刺痛万分,这样的环境让他几近崩溃。
再不要脸的人,还是有最后一丝丝脸的。
他顶住压力,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黄光耀身上。
“黄……黄行长……我也不想搞成这样。”肖东海有些喘不过气,强挺着最后一丝气力,颤声哀求道,“我……不要300万了……50万……给我50万赔偿金……我再也不来纠缠。这个录音我就仍在这里,随你们处理。”
黄光耀的回答异常迅捷——
“不可能,银行的钱也不是风刮来的。”
“黄行长……”肖东海心一沉,强挺气力,继续哀求道,“我在蓟京分行做牛做马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这岁数,上有老下有小……我总要养家的吧?偌大的联合银行抛弃我一介老将……连分毫安家费都不给,岂不让人寒心……”
黄光耀缓缓起身,凝视着肖东海,那目光中,连最后一丝尊重也荡然无存,神色一狠,厉声质问道:
“肖东海,你在职24年,可立寸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