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的扣子被无情的撕扯开,让人绝望的触感在蔓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在黑暗中凌乱。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她才喊了一句,又被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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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们说话有谱没谱啊,明明说是11点以前到家,这都快12点了。
邓子墨再次往窗外望了望,外面既没有人走过,也没有路虎开进来,他想打电话问问范瑾文到哪里了,又觉得非亲非故的这么上赶着也不合适。
yy语音里一起打游戏的哥们开始损他了,说他担心女朋友就别死扛着了,出去接一趟不就完了。更是有女玩家站出来说他冷血无情,不温柔体贴,更是要将问题拔高到男权和女权的社会问题上。
哎,邓子墨叹了口气直求饶,这冒牌情侣当的,快成模范夫妻了,其实他就是个每月多交1000块的冤大头房客。
嘴上不情愿,可最后他还是下了楼,这么晚还不回来,一个单身女人多少让人有点担心。
邓子墨看了看夜空,今晚几乎没有星星,夜黑风高杀人夜啊,不吉利,不吉利啊。
担心的感觉潜移默化,就像被指引着,邓子墨不自觉的就往他认为最不安全的地方走过去了。他来到拆迁房区,这里就像站着的废墟,就算没有坍塌,也是一片站着的尸体。揣着裤兜往里走去,心里还在暗骂着自己多管闲事,大晚上跑到这种地方观光,简直是二到尽头了。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停下脚步,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喊了。
又是一声,他确定没有听错,不祥的预感充斥了全身,朝着声音的源头狂奔,断断续续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救命啊!”
不会有错的,是范瑾文。
邓子墨睁圆了眼睛,他纵身而起,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攥起拳头朝着对方扑上去。
☆、第18章 一定往死里弄
拆迁的废房区,这里黑灯瞎火,残缺的影子延绵不断。尘土的味道,还有让汗毛剧烈收缩的凉意,统统融化在空气中,混合成这座城市不该有的气味。
呼救声就像是一根又细又尖的大头针,针尖直戳向邓子墨的心房,神经剧烈抽动,他失控地跑了出去,方向感尽失,全部依靠感觉在搜寻。
不会有错的,是范瑾文!她有危险了!
好像什么也看不清了,他狂奔向黑暗的尽头,石子踩在脚下就像是碾碎的饼干。在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把范瑾文抵在废墙上,男人身形庞大,就像一只丑陋的巨型蟑螂将触角伸向香喷喷的菜汤里!范瑾文头发披散,衣衫凌乱,嘴被强行捂住,她拼命抵抗,发出呜呜咽咽的求救。
邓子墨感到心底里的冰凉,续而火焰冲破了冰层,直冲到头顶,头发都炸开了,来自心灵深处的正义感爆发了。
“混蛋!”
暴怒的一声怒吼撕破了夜空,驱散了恐惧的徘徊,邓子墨举起拳头朝着对方的脸上挥过去。他的突然出现谁也料想不到,时间仿佛停止了,蓄积着能量“啪”的一声爆破。出手极其凶狠,钱总的面部遭受剧烈打击,脖子扭出诡异的形状,直挺挺的揍飞出去,直接摔在地上。
事态急转,范瑾文如同是蜜蜂黏在了蛛网上,根本动弹不得,她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液体飞溅,仅仅一拳之力,钱总就挂彩了。她的目光就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铜像一样,真的有人来救她了,那个人是——邓子墨。
一拳就撂倒了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男性,邓子墨阴冷的瞪着摔在地上的败类,他按压着骨节嘎嘎作响,夜空阴云消散,在月光余晖中他见到了范瑾文,她看上去吓坏了,整个人摇摇欲坠,根本无法控制住身体。她衣衫凌乱,尤其是领口的位置被扯开一道口子,内衣的边角露出来,好在没有被进一步侵|犯的迹象。
视线扫过范瑾文的面庞,倩影此刻颓废不堪,清秀的脸上更是肿了起来……
邓子墨瞬间咬紧了牙齿,那是被打过的痕迹!
钱总被拽着领口硬生生的拖起来,这败类刚才还借着酒意胡作非为得意洋洋,现在眼神里满是恐惧,疼痛折磨着他,眼睛瞪得和同铜铃那么大,鼻子淌着血,嘴角全破了,摔地上的时候脸着地的,面皮破了一大片。
“等,等一下,别,别打,我错了,有话好说,好说!”他哀嚎着捂着脸,双脚在地上乱蹬,和丧家犬差不多。
“我|草!好说你大爷!”
“王八蛋!”
紧接着一顿拳脚相加,整颗牙崩了出去,邓子墨照着他的脸上猛揍,脑子里全是范瑾文捂着胸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是狩猎中受伤的小动物,无助又无计可施。在印象中,范瑾文总是一副什么都能搞定的样子,就算被诽谤为小三,被误解,遭遇各种麻烦,她都能沉着应对,可刚才她的眼神里却只有求救,那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样子,让人心痛,惹让人怜爱。
这混蛋!越想越生气,人渣就要狠揍,不吃疼就不长记性!火气再次冲头,绝对不能轻易饶了他,让他再出来祸害人。年轻有力的拳头兜起了一股风,照着人渣的那扁鼻子揍上去,照着扁平脸揍上去,一拳,两拳,和整容的效果差不多。
双方你来我去,一顿暴打,钱总简直是惨不忍睹。直到闪着警灯的人民警察出现了,所有人都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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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派出所里灯光有点昏暗,警察叔叔本来要处理他们的事情,但钱总的脸实在是破相的太惨烈了,先去医院止血了。
邓子墨不依不饶还要揍人,被警察叔叔训了一顿,现在也彻底老实了。他四周看了看,有点别扭的往范瑾文身边挪挪屁股,抱怨着:“瑾文姐你受了那么大委屈,应该让我再多打一会再报警。”
刚才确实是范瑾文报的警,现场情况太混乱,双方都失控了,打得满脸是血,她只能求助于法律机构主持公道了。现在坐在警局里,她的脸色依旧惨白,没有一点缓过来的迹象,紧紧抱着双臂,攒起身子缩在椅子上。
见范瑾文没心思说话,邓子墨也没有勉强,他主动脱下了单衣,抖了抖,然后轻轻的搭在范瑾文的背上,衣服刚接触到肩膀,范瑾文就紧张的抖了下,恐惧的余韵未了。
“你先披上我的衣服吧,不用怕了,已经安全了。”邓子墨安慰着,无意间看到撕扯开的领口,白皙肌肤上留下了红印,他皱了下眉头,拳头又攥紧了下,后悔刚才应该揍得再狠一点。
范瑾文反复确认旁边之人是邓子墨后,才从惊魂未定中缓过来一点,表情渐渐恢复了平静,隐逸起了恐惧。
“谢谢你,子墨。”
“多亏你及时出现了,要不……”她低着头拽着身上的单衣,邓子墨的衣服很大,能将她完全包裹,衣料间带着温热的体温,还有淡淡的洗衣精残留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被人穿过的缘故,包在身上后,让她有了安全感。
“你揍他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受牵连的。”
邓子墨听完摇摇头:“姐,这时候说这话多见外啊,我揍他完全是替天行道,就是我不认识你,也照样会狠狠揍他,那是他活该,这孙子要是敢事后反咬我,小爷我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弄死他!”
说到这里,邓子墨凑近了关切的问起:“倒是你,姐,你有没有事儿啊?”
范瑾文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靠,你还说没事,这脸都肿了,那混蛋下手真够狠的,还是不是人了!”看到范瑾文的半张脸肿起来,邓子墨又怒了。